“……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你们看看把我们浮箱踩成了什么样子?鱼苗全让你们给弄坏了!”
“……”这明显就是扯淡了,就连庄晏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也知道虞北市这时节,根本没鱼苗。
这明显就是碰瓷来的,他正待张口辩驳,只听盛时说:“啊?那不好意思啊,我们就踩了一个浮箱,垫了一下跳过去了,踩坏了吗?多少钱我们赔给您。”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连个监控也没有,警察也走了,不破点财,那是消不了灾了。
“放屁就踩了一个!你瞧瞧,那一串都踩坏了!这好几家人的生计。”
“您说多少钱吧?”
为首男人把烟头扔在地上,“你给八万吧。”
“八万?”庄晏还是头一次碰见比自己碰瓷都狠的人,“你怎么不去抢呢?”
“你说谁抢呢?”一个男人紧跨两步,当胸就是一推。
这明显不能善了了。那男人一推庄晏,其他人立马围了上来开始动手。盛时忍了两拳,想着冲出去跑了就算了,眼见着其中一人拎着腕粗的棒子,向着庄晏扫了过去。
“去你妈的!”盛时一胳膊肘捣在那人背上,捣得那人一个趔趄,然后抬腿就踹,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这一脚踹下去,开打是免不了了。
对方十来个人,好几个手里还拿着棍棒,庄晏没夸张,他的确能打,但再能打也扛不住好几个人围着他揍,他出拳又快又猛,一记左勾拳打得一个男人直接向右边倒去,另一个人试图从他背后锁喉,庄晏头一低腰一弯,一胳膊肘猛地向后一捣,直击对方腹部。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庄晏肩头被抡了一棍,疼得他闷哼一声。
“庄晏!”
“快去开车!”庄晏怒吼,上前锁死了踢向盛时的一个男人的喉咙,膝盖猛地顶了两下,男人委顿在地,但庄晏生生用后背扛了好几棍子。
其实车就在两百米外。钥匙在盛时手中。他刚被人踹倒在地。庄晏锁住踢他那人,给了他喘息的机会,盛时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摸了块半头砖,想也不想地就往庄晏背后那人身上抡:“跑!”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蹭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刚坐进驾驶座打着火,庄晏仗着身高腿长,也摆脱纠缠逃进副驾,咔嚓锁死车门。
“快走!”
饶是这样,追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还是一铁棍敲在了副驾那边的玻璃上。租的车不是什么特好的车,玻璃立马绽开蛛网一样的裂纹。
盛时一脚油门,潇洒一个倒车,向着早上来路冲了出去。
“卧槽……”庄晏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拉上安全带。他脸上挂了彩,但此时此刻顾不上自己的伤,心疼地摸了摸玻璃,“这赔人家玻璃能报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