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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们一开始去了东湾,后来莫名其妙又来了几个人把我俩带上车,送到这里。”

    这并不是一个多严密的屋子,靠走廊一端,一人多高处有窄窄的玻璃窗。盛时咬咬嘴唇:“给我描述一下房间里都有什么?”

    “啥都没有,就俩椅子。”张东潮说,“没用的,我俩尝试用凳子砸窗,砸不烂,另一侧窗户上有铁栅栏,卫记,你赶紧出去,别被他们发现。”

    “已经来不及了。”盛时冷静道。“走廊这边防爆玻璃是吧?陈潇?”

    “哎……在呢。”陈潇声音有点颤抖。

    “我之前见你手上戴过个戒指,真钻吧?”

    “应该是的……李泰然送我的。”

    “拿钻戒玻璃,用力砸。”盛时在门外指挥,“敲走廊这边的。站椅子上敲,你别怕,有人过来我挡着。”

    “有……有用吗?”陈潇哆哆嗦嗦地站在椅子上,从盛时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戴着钻戒的细弱的女人的手伸上来,拼命敲打着玻璃。

    “你这样不行,戒指摘下来,夹在拳头中间,用力砸。”

    陈潇还是不得法。

    “我来。”张东潮让陈潇下去,自己拿起戒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握拳死命地向玻璃砸去。

    一拳,两拳,指关节上很快血痕累累。

    “砸不动就划,只要能把玻璃弄出裂纹就行。”

    张东潮又划又砸的,使了半天劲,弄出的动静不小,却只在玻璃上弄出几道浅浅的痕迹来。盛时一边看着他砸,一边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周围,这场景着实诡异,这鬼屋一样的建筑物里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张东潮弄出这么大声响,居然没引来他们所说的“看守”。

    “够了,我试试,往后站。”阳光照在玻璃上,照出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以及钻石划出来的痕迹。张东潮拉着陈潇退到一边,盛时后退几步助跑,到窗下以灌篮的姿势起跳,挥棍砸在玻璃上。

    一次,两次,在不知几次起跳,用棒球棍猛砸玻璃之后,玻璃终于哗啦一声碎裂开去。

    “爬出来!”

    张东潮把陈潇抱起来,托举到窗口,陈潇瘦,顺利地钻过窄窗,闭着眼往下跳,盛时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然后张东潮自己站在椅子上一撑,翻身上了窗。

    他比陈潇身材高大,钻小窗户更不容易,手臂和脸被窗沿的玻璃茬划出深深浅浅的伤口。他比盛时也高大许多,盛时接不住他,只能让他直接往下跳。张东潮咬牙一跳,重重落地,“嘶”地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