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楚云帆带着一脸虚假的慈祥笑容,“聚餐好,我们好久没见了,先去趟商场吧,我去买瓶酒。”
盛时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跟着钻进了车。“那去恒悦广场吧,那边有家红酒店。”
与此同时,庄晏家里人仰马翻。
“快快快你赶紧把那个剪刀递给我。”
“哎呀你怎么又把土给弄地上了,我给你说等下盛时洁癖犯了,哥此生幸福就毁了。”
“啧你怎么把那个给我剪了呢,挪到那边去,再往左,不对往右,手比脚还笨。”
谢赋怒了,剪刀一扔:“你自己弄!”
等盛时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夕阳正好。
推开门,金色的余晖从阳台的玻璃门中透过,给房间打上了一层旧照片一样的滤镜,昏黄的,悠长的,安详的。盛时恍惚了一下,家里好安静,可是,明明有这么多人在,谢赋,兰与彬,闻钟……他们微笑着用眼神示意他,让他推开通向阳台那道门。
盛时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按在门上,停了两三秒,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用力推开了阳台门。
一推开就晃了眼。
那些他曾经用来种黄瓜和小白菜的长条花盆,全被庄晏换成了玫瑰花——他竟然又多买了那么多,一排一排,一层一层的花盆,一簇一簇的,在夏天炎热的傍晚,盛放着热烈的色彩,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微风一来,清香萦绕。
那话怎么说来着?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而庄晏显然还没完全做好准备,手上还套着粗麻手套,脸上蹭着土,手里拿着剪刀,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过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时:……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庄晏有点懵,摘了手套,拿起最后一枝玫瑰花,走到盛时面前:“盛时,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以后每年生日,我都给你过。这一阳台花就是今年的生日礼物。咱俩都经历了这么多了,你……愿意和我以伴侣的身份,在一起吗?以后咱俩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好不好?”
一秒钟,两秒钟,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盛时退了一步,“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庄晏:……?!什么鬼?这是几个意思?楚云帆你又嚼了什么舌根?
楚云帆满眼冤枉,做出一个切颈的动作,咬牙切齿:……??什么鬼?管我毛事?
闻钟:……?婚姻自由庄晏你不要乱来。
兰与彬:……?啥意思?盛记没做好准备?
向江予:……?额?晏哥不是很有信心说水到渠成吗?
谢赋:哦豁,有好戏看了。
盛时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个盒子。“明明我打算表白的,戒指都买好了,结果让你抢了先。怎么办呢?庄老师,你愿意收下我的戒指,以后以伴侣的身份,跟我在一起吗?”
“愿……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庄晏磕磕巴巴,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后就是热热闹闹的火锅合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