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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博远嚣张惯了,长老爹的告诫听过就忘,常有得意忘形的时候。

    “我们神道宫的首席大人,眼光挺高啊。喜欢女人?也喜欢玩男人?”何博远不怕死道,“要不咱俩比比,看谁先睡到?”

    他身后几个常混在一起的跟班,想拦都拦不住。

    龙胤面色晦暗阴沉,他没有说话,仅是把眼神移到了何博远脸上。

    那幽深的眸子波澜不动,黑得见不到底。

    何博远承受不住,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然后轰地一声,好似地震般的动静,惊地众人都往身后看去。

    比成年男子腰还粗的大树断成两截,轰然横卧在地上。

    断裂的横切面上,还带着剑气,谁也不知道龙胤什么时候出的手。

    他们甚至都不能确定,龙胤是否拔过剑。

    龙胤拿过那副画着苏如画像的画卷,这才说了他来后的第二句话,“你最好从今往后离她远远的,忘了她的名字,不要说脑子里也不要想。”

    “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沾上关于她任何一星半点的牵扯。我不介意为她脏了我的剑。”

    龙胤看他们就像是在看尸体,他一字一顿道:“谁辱了她,谁就得死。”

    何博远一时呆怔良久,等龙胤走远时,他才回过神来,不忘在小弟面前抢救一点颜面,“呵……再狠如何?龙胤你又不可能真的杀了我。”

    *

    等龙胤见到了苏如时。。

    一簇簇琼花开在高高的树上,春日里的阳光像是在抚弄着她的脸庞。

    她站在那,动与不动皆是一幅画卷。

    就连一阵风吹来,他都以为似乎能吹暖他的心。

    龙胤忽然意识到,他手中的那幅画,不过是东施效颦的劣质模仿罢了。

    她应该还不知道,也不懂,有时候世间绝色美成她那样动人,便再也不分男女,只会引人们去争去抢,去前仆后继,徒生无穷无尽的妄念。

    这样的她,万幸是被他遇见了,有他可以去呵护卫护,让她一辈子都免了这份纷扰。

    也一剑绝了那些凡夫俗子的痴心妄想,留给他龙胤一个人去烦恼就好了。

    风吹散了她几缕细细的鬓发,苏如用手在挽发丝。

    她恰好一侧脸,也见到了一袭身姿笔挺的白色身影,正在不远处望着她这里。

    苏如慌不忙小跑过去,刚拨好的发丝又被带着飞扬起来。

    龙胤什么也没说,只是极为自然地替她重新掖到耳后。

    他动作很轻,盯着苏如那粉粉嫩嫩的耳朵,只觉得抚过他指腹的发丝,再柔软不过。

    苏如耳尖发烫,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

    垂下眼眸的她,忽然看见龙胤手中握有一副画轴。

    “师兄,你手里拿着什么呀。是不是要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