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了28年,被老婆当成“男妈妈”,
也没谁了。
纪柠发烧的时候,人会很软,并且会说很多很奇形怪状的胡话。她左啃啃右啃啃,把面前的黑色衬衣上留下大片湿漉漉的口水,啃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开始仰起头来干咳嗽两声。
徐听眠只能给她拍拍背,
并且把稍微掉落下去的被子,重新拉扯到纪柠的肩膀上。
“好难受啊……”
半晌,纪柠松开徐听眠的胸口,往后一倒,眼睛湿湿地呜咽道,
“我的头好疼……”
徐听眠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试着温度继续在飙升。
“我们去医院。”
“……”
“不想去医院。”一听到“医院”两个字,神志不清的小咸鱼伸出爪子要去抓被褥。
徐教授按住她的胳膊,干脆把人搂在怀里,连带着被子一起脱到衣帽间,去找衣服。
“听话。”
“我们去医院打个针。”
“……”
“回来继续给你‘咬奶’,好不好?”
“……”
“那好吧。”
纪柠扒拉着徐听眠的肩膀。
任凭大教授光/裸着上半身,
胸口前还有她咬出来的湿漉漉的杰作。
一件衣服接连一件衣服地给她穿好。
外面在下雪,徐教授背着纪柠,站在酒店门口打车。这里的出租车非常贵,酒店也不跟国内似的,有专门送程的服务。
但没办法,纪柠烧的厉害,甚至趴在徐听眠的肩膀上,都开始说胡话。
“呐,徐听眠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
“是我什么?”徐教授打到了计程车,跟司机用标准的日语说明白目的地,扶着纪柠的肩膀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回答着纪柠胡乱说的问题。
纪柠在他腿上揉了一会儿脑袋,又继续喃喃道,
“肯定是你……”
“郝老师都跟我说了……”“郝老师都告诉我了……”
郝老师?
徐教授一愣。
纪柠没再继续说,趴在他的腿上,烧昏了过去。
到了医院,徐听眠又是给纪柠挂号又是去缴费的,纪柠时而醒过来时而睡着,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吊瓶给打上。
冰凉的液体,沿着细细的针管,缓缓流进纪柠的胳膊里。
徐教授让纪柠靠在他的肩膀,抬头看向白茫茫的天花板,什么“是不是你做的”,是他做的哪一件事又让这个小丫头知道了?念叨在心里又打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