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梨全凭本能地往后扯着缰绳,眼泪模糊了视线。
也不知道飞云马是受了什么刺激,似乎非常激动,一边嘶鸣着一边飞奔。
最后,白幼梨终于发现,飞云马自始至终都是在朝着一个方向跑,那就是沈霜霜的方向。准确的说,其实是沈霜霜骑着的那一匹黑色飞云马。
原本正因为骑马而快意的沈霜霜也注意到了直奔自己而来的白幼梨,面上也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连忙拉住缰绳,试图停下黑马。
但是显然黑马也受到了影响,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停下来,而是朝着白马的方向跑来。
看着飞速靠近自己的黑色飞云马,白幼梨害怕到发不出声音,只能满眼惊恐地看着,手下也无意识地用力。
见此,沈霜霜咬紧了牙关,扯出缰绳扔出绕住了黑马的脖颈,死命地往后拉扯。感受到颈间的紧紧束缚,黑马哀鸣一声,连忙停下步子。
但是因为惯性,黑马前半身被拉扯得立起,却还在向前猛冲。
就在两匹马即将撞上,白幼梨认命地紧紧闭上双眼的时候,后背突然贴上了一片厚实的胸膛,因为害怕而发抖冰冷的双手也被一只大掌握住。
白幼梨正想睁开眼睛去看,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闭眼。”江肆沉声道。
江肆一手环过白幼梨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则快速收短缰绳,狠狠地拉住,迫使飞云马掉头,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师兄……”白幼梨的后背靠在了江肆的心口,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实处。她冰凉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江肆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因为江肆力气过于强硬,飞云马不得不调转了方向。
而在这时,沈霜霜也往另一边拉扯缰绳。
千钧一发之际,两匹马以十分微小的距离交错开来。被护在江肆怀里的白幼梨,甚至可以感受到黑马从身旁掠过时带起的风。
两匹马分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江肆才控制着飞云马停下了脚步。而另一边,沈霜霜也制止了黑马的前行,此刻正将缠绕在黑马脖颈间的缰绳收回来。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马棚的女弟子也跑了过来。她面上满是焦急和歉疚,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在沈霜霜马前停下脚步,跪下请罪:“弟子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