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 白幼梨也脸色一白,连忙伸手去擦拭江肆嘴角的血迹。
江肆看着白幼梨的动作,忍住痛意没有躲开。直到白幼梨颤抖的手指落到了他的嘴角处,丹田处如他所料再次痛意翻滚。
这一刻,江肆算是明白了。只要他对白幼梨意动,体内灵力和魔气便会紊乱。若是有亲密接触,那更是变本加厉。
想通了这一点,他望着给他擦拭嘴角的白幼梨,终于忍不住苦笑。
白幼梨本来就还醉着,这时候又闹着担心江肆的情况。她探着身子往前,双手也没有支撑,一时间差点摔倒。
好在江肆扶住了她的腰身。
看着江肆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白幼梨双手颤抖,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手上还沾着江肆的血,哽咽着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师兄……呜呜呜……你怎么了?”
白幼梨把江肆搂得紧紧的,埋头在江肆的肩头抹了抹眼泪,抽着气道:“我们去找医修吧。”
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病症,寻常医修可治不好。更何况他现在清楚得很,自己一身魔骨,灵力和魔气在体内相撞,真实的身份还难说。
若是去寻别人诊看,定然会发现他此刻的异样。先不说被正道宗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会如何,他最不想的就是让白幼梨知道自己的不同。若是白幼梨知道了他许是魔族,她又会作何想法?
“好了,我没事。”江肆扶正白幼梨的身子,让她坐好。自己勉强引出一缕灵力,运起术法压制住了体内肆虐的魔气。
这让他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可白幼梨还是不太相信,她捧着江肆的俊脸,肿着眼睛半信半疑道:“师兄,你不要骗我……”
分明难受的是江肆,她却比江肆还难过。
看着白幼梨的表情,江肆体内魔气一阵翻滚,险些压制不住。心口处痛意难忍,他却笑了,他表情释然地摸了摸白幼梨的脑袋,“没骗你。”
“真的?”
“嗯。”
白幼梨放下心来,道:“那好吧。”
她本来就还醉着,脑袋还不是很清醒。现在无论江肆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现在听到江肆没事了,她也安心了,随即便在江肆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眼睛。
江肆看着白幼梨恬静的睡颜,心口处暖暖的,他顾不得丹田处的疼痛,回抱住怀里的姑娘,下巴抵在小姑娘的发顶。
他妥协了。
就连江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小就对外筑起的高墙,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姑娘全部坍塌。
他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对白幼梨的情感,并且已经不准备再去过多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