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白幼梨轻叹一声,随后拿出了一本乐音术法秘籍。这也是叶花轻早前给她的,上面记录了叶花轻亲自笔录的术法,让她自己从前到后修习。
白幼梨凝眸看着书籍上的术法记录,开始温书。
直到月上半空时,她才合上书籍。
就当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还是从陈家传来的。
先是一阵年老的声音,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愠怒,“陈述那小兔崽子还没回来?我不是说了不准他出门吗?”
“老爷,是……我们拦不住少爷啊!”听这个声音,应当是白日里的一名家丁。
“那小兔子崽子整天就知道逛青楼,真是气死我了。”陈员外说着,猛地摔上了门,气冲冲地离开了。
白幼梨手中抱着栖凰,听着隔壁的动静,微微蹙了眉头。
但是就如同江肆所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她管不着。只希望那妖怪不要伤及无辜,这件事情也不要牵连到他们才好。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同白幼梨所愿……
第二日一大早,罗溪镇便翻了天,因为春红楼死人了。死的还是楼里最美的妓子,而那妓子当天晚上便只和陈述在一起过。
原本死了一个妓子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闹得人尽皆知的,可谁能料到那春红楼的老鸨想的是不能白白死了一棵摇钱树,是以咬住了陈述不放。
陈述原本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东西,在被老鸨缠上之后,刚开始还只是骂骂咧咧喊着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后来那老鸨便喊着要报官。
要知道以陈家现在的财力,只要稍微打点一下这件事情便可以过了。可陈述怕的不是官府,而是他的老爹陈员外。
面对步步紧逼的老鸨,陈述自认倒霉,只能说自己之后会送钱过来。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可以了解了,哪知道老鸨看出了陈述只是个二世祖,当即放弃了陈述这条路,转而闹到了陈员外府的门口。
外面吵得不可开交,其中以陈家主母和春红老老鸨的声音最为尖锐。一个咬定了那名妓子的死跟陈述脱不了干系,一个则是讽刺老鸨想钱想疯了。
白幼梨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把外面吵闹的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觉得老鸨和陈家主母的说法应当都没有错。
按照那老鸨的说法,那妓子生得艳丽动人,身姿妖娆,在春红楼应该占据了不小的地位,无论是老鸨还是客人对她应当都不错。
那陈述本身就被妖怪缠住了,他身边的人遭遇不测,多半也是那妖怪作祟。
陈家在罗溪镇的财力数一数二,陈家主母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定然有的是算计和手段。这一点,光看江肆生母一事便可得知,不仅是算计和手段,还有狠辣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