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家把两个人的表情看了又看, 最终难以启齿一般道:“今日……少爷他好几次……好几次喊着想要丫鬟在床榻上服侍……”
“逆子!”
黄管家的话音刚落, 陈家主母便震怒拍桌, 面上更是不加掩饰的怒气。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怒不可遏道:“真是一点都听不进教训。”
白幼梨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晓陈家主母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和脸面。就比如当初江母一事, 陈家主母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现在的陈述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比起陈家主母,陈员外要显得镇静了许多。他移开盖住书籍封皮的手掌,目光落在了书名之上,似是下了决心般道:“黄管家, 你明日去把那赵道士请来。”
他先前看了半天的《玄学》,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说到最后, 二人似乎也累了, 便让黄管家先回去,继续在陈述的房门前守着。
这样正好, 白幼梨便继续跟在黄管家的身后, 又原路返回经过了她最开始看见的那一片池塘,来到了陈述的房门前。
陈述的门口守着四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个个看起来都力大如牛。这也应当是家主和主母吩咐的,强行困住陈述。
门口四个家丁见了黄管家, 立马行礼。
黄管家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问了问陈述的情况,随后就走了。
看样子, 是去偷懒了。
这也正符合了白幼梨的心意,她绕开四名家丁,从侧面找了个窗户。她蹲在窗户底下,靠着自身微薄的灵力感知了一下,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妖气。
为了一探究竟,她轻轻地推开了一丝缝隙,发现这扇窗户正好处于床榻的视线死角,便不再顾忌,直接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她心里只想着为民除害,倒也不觉得蹲在一个异性的窗外,甚至还翻窗进入对方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劲儿。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静中透露着一丝诡异。
白幼梨脚步很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毕竟这隐身符虽然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却藏不住像是脚步声之类的动静。
她绕过一扇屏风来到床榻之前,接着便被眼前之景吓了一大跳。
只见陈述被蒙住了眼睛,捂住了嘴巴,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之上,双手双脚还被单独束缚住。
因为被堵住了嘴巴,他发不出声音,可是呼吸却很急促,几乎快要喘不上起来,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白幼梨站在两米之外都可以清晰听见那呼吸声,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再看陈述的面色确实如同黄管家所说泛着青色,嘴唇甚至有些微微发紫,印堂上萦绕着一抹黑色。
这是精尽的面相,显然是纵欲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