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江肆该放下了,心中再多的悲恸也该过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江肆患上了轻微的狂症。
后来越来越严重,江肆便提着剑离开了魔宫。
正如外界所传闻,他杀了所有对他不服气的魔族,让整个魔族都心甘情愿地对他俯首称臣,不敢违逆。
在这五年来,杀戮是缓解江肆狂症的唯一方法。
可是现在……
素商看向兰时,试探着道:“你说,她是不是也可以?”
“这毫无疑问,”兰时很是笃定,“尊上这个病症原本就是因为她才有的,她既是根本,自然也是良药!”
两人向来不合,只在关于魔尊的事情上才会两心一致。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尊上和她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吗?”素商再次发问,“若她是真的,尊上还能独自一人坐在上首?”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就当二人满腹疑惑之时,魔将元芜也从宫殿后门摸了出来。他望着相处融洽的两人,面上惊讶道:“你俩在聊尊上和那个女弟子?”
“你为何会知道?”素商问道。
元芜两手抱着后脑勺,信步走到两人中间,道:“这你别管,我倒是听说,那女弟子五年前重伤便失忆了!”
“什么?”兰时声音拔高。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何两人现在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素商道。
之后,兰时把方才两人的谈话内容跟元芜讲了一边。元芜顶着一张娃娃脸,摸着下巴故作老成,假意思考了许久后,他说了一句让其他两人都没想到的话。
“你们说得很对,可那都是尊上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宴会到了最后阶段,也该把众人此行前来的目的提一下了。
是由千壑门门主陈其最先开口的,他站起身来面向江肆,道:“尊上,我等此行前来魔宫所要商议之事,不知尊上是何看法?”
终于有人提出来了,几乎在场所有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江肆。
只见江肆暗红色的眸子微动,从某处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陈其的身上,这个过程可谓是漫长又难熬。
“我知你们前来是为了琉璃宗一事,”江肆声音哑哑的,说到这里还冷笑出声,“真是可笑,让你们来谈判,他们却躲着不敢出面。”
听此,众人面面相觑。
他说得没错,这次谈判来的只有七大宗门的人,琉璃宗并没有前来。
气氛一时间凝滞,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肆才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