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帮小家伙的面她背影潇洒,可一离开之后,周茵立马拽着司一闻大喊:“哎呦!疼疼疼!脚疼!”
司一闻闻言整个人冒冷汗,拉着周茵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
“左脚疼吗?”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握着她的脚踝。
周茵龇牙咧嘴地点点头:“没做热身光顾着耍帅,估计有点拉伤。”
她说起来云淡风轻,仿佛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我看看。”司一闻缓缓将周茵的脚上的鞋子脱掉,袜子轻轻往下扯。很快,她脚踝上的伤疤露出来,蜿蜒曲折,凹凸不平。
“是这里疼吗?”司一闻问。
周茵点点头:“嗯。”
这处旧伤周茵从未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司一闻。婚后有一次司一闻的确问起,但她打哈哈地说不小心受伤做了个小手术,仅此而已。
周家人若是有心想要瞒住一件事情,也不会让司一闻知晓。
司一闻二话不说抱着周茵就要去医院。
周茵嫌麻烦:“真的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司一闻一直抿着唇不说话,周茵就有点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她琢磨不透他是生气还是担心。
一直到医院,急诊室的医生检查过说是韧带拉伤,司一闻脸上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一些。
周茵在旁边附和道:“我就说没什么问题的。”
司一闻侧头剜她一眼,她立马乖乖闭嘴。
回去的路上依旧相对无言。
周茵这一整天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低落一会儿亢奋。
不久前她还在生司一闻的气,这会儿她反倒有些愧疚。她愧疚的点在于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别人的困扰,让别人担心。
周家人对于周茵滑雪滑板一类的运动十分不赞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担心她会受伤。的确,那些年周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每当身上不小心留下一块淤青,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妈妈苏女士。所以在看到苏女士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时,周茵就知道母上大人是生气了。
这个时候,周茵就会在苏女士面前撒撒娇,再说几句话讨好。接着多半就会看到苏女士心疼地掉眼泪,再劝她少玩这些危险的运动。但劝是劝不住的,周茵顶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隔天又跑去外面玩。
“壹壹……”周茵也像是跟苏女士面前撒娇一般,主动往司一闻面前凑了凑。
司一闻担心周茵乱动会再扯到脚上的韧带,神色严肃:“别靠过来。”
额。
情况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严峻的样子。
周茵鼓了鼓腮帮,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朝司一闻眨巴眨巴双眼:“那个,你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