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多想,结婚一年多时间,夫妻二人只要碰上长辈亲朋,总会被问及是否有好消息。
毕竟最近次数稍显频繁,一切皆有可能。
周茵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你不是每次都戴了那个嘛。”
“上次在卧室的时候,”司一闻摸了摸鼻子,“中途才戴的。”
那次忍了好久,司一闻的确有些不太克制,但周茵更不克制。
“司一闻!”周茵害羞得涨红脸,“你怎么这样啊!”
司一闻有些无辜:“你同意了的。”
“我怎么同意了!”
“我拆新的包装,你嫌我动作太慢。”
被这么一提醒,周茵隐隐约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那次好像新从超市里买的新牌子,司一闻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磨磨唧唧半天没拆开包装。她被撩得心急也想要,自己直接凑过来的。
司一闻咬着牙提醒她还没有戴,她撒娇着说没关系。
不过,周茵并不想承认自己做了这种事情。
她装失忆:“明明就是你!你还想赖我!你算什么男人啊!”
司一闻捏了捏眉心,行吧,是他就是他。
说话间,周茵又忍不住又有点想吐。
司一闻这次也不要再经过她的同意,干脆拉着她直奔医院。
要去的是本市最顶尖的私立医院,这会儿周茵的爸爸周建修也还躺在那家医院肛肠科的病房里。
一路上,周茵越想越紧张。
代入自己已经延迟一周的例假,又加上清晨干呕。她点开手机开始查找相关情况的病症,上面大部分写的都是怀孕妊娠。
对于怀孕这件事情周茵根本就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越想越乱:“司一闻,我要是真的怀孕了,是不是要生下来啊?”
正在认真开车的司一闻回答:“这个取决于你,你想生的话就生,不生就不生。”
周茵不乐意听这种敷衍的回答,拿着手机双手交叉抱着胸,气势汹汹:“什么叫我想生就生?难道你不想生吗?”
其实这个时候司一闻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他要是回答想要,那么周茵一定会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质问他为什么那么自私,都不考虑她想不想要。
他要是回答不想要,那么周茵又会借此发散思维,质问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是不是不想和她生。
司一闻内心深处其实更趋向于前者。
他偶尔想过,如果拥有一个和周茵的孩子,那他该如何做一个好父亲。不经意想起时,心脏会跟着酥麻,整个人也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