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御枝放下疑惑。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贺忱关掉病房大灯,留下盏小的。
房间里光影朦胧。
“赶紧睡吧。”贺忱也挺困,按按眼皮,“睡一觉明早就能出院了。”
御枝:“哦。”
病房里安静下来。
可能是喝多了水,御枝越闭眼越精神,仰躺睡不着,侧躺又怕压到针。半晌,她睁开眼,往旁边瞄。
贺忱抱着胳膊,头靠在椅背上,光影斜过去,他整张脸埋进黑暗中,御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她锲而不舍地盯了会儿,硬生生把贺忱盯醒了,无奈地睁开眼。
御枝立马问:“你困吗?”
贺忱:“……”
我都闭眼了你说我困吗。
我困的眼皮就差拿俩火柴支着了。
“不困。”贺忱打起精神,坐直了些,“怎么了?”
“我也不困。”御枝期待地看着他,“那我们来讨论学习吧?”
“……”贺忱不可思议,“你消停会儿行吗,天天脑子里就只有学习,你上辈子是个步步高点读机啊?”
御枝被怼也没有生气,软趴趴地反驳:“我睡不着嘛。”
小姑娘语气有点委屈,贺忱从没见过她这种不设防的样子,像猫咪摊开柔软的白肚皮。
他可耻地心软了。
“那你想干嘛?”贺忱挑着眉尖问,“想让我哄你睡觉?”
或许是生病带来的心理依赖感,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御枝觉得今晚贺忱很好说话,她问:“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贺忱道:“不……”
御枝眼巴巴地望着他。
“……是不行。”话到嘴边又拐个弯,贺忱妥协,“听什么故事?”
御枝不假思索:“牛顿和绿狮子。”
贺忱:?
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御枝脑壳,瞅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玩意儿。
咋就这么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