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面无表情地放下题册,搬着书堆往旁边一挪,顺便又把某人的书立全部推回去,隔出一条缝。
贺忱懵逼地瞅着中间那条三八线:“……你在干嘛?”
御枝云淡风轻:“避嫌。”
贺忱:“……”
行。
真行。
为了郜黎,她都拼到这份上了。
早晚要被气死。贺忱黑着脸把书立直接挪到墙边,加宽三八线,智商也顿时气回原形:“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再主动和你搭话我就是狗。”
你本来就是。
御枝腹诽,支着头转向右边。
贺忱撑着脑袋面朝墙壁。
后桌目睹全程的孙迅:“……”
Hello。
两位大佬。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俩干脆再说个绝交呗。
=
“无不无聊?幼不幼稚?他幼儿园没毕业吧?”
御枝把书包甩到床上,对着手机吐槽,“都2021年了,还有人能说出这种话,我说外边咋不下雨了,原来是给我整无语了。”
小人坐在Q版小床上,架着短短的胳膊盯着墙,头顶一排省略号。
御枝越想越觉得憋得慌,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她需要借个东西疏通一下,于是伸手去rua小人的尾巴。
出乎她的意料,指尖刚碰上屏幕,小人将尾巴一卷,卷到怀里。
明显不想让她碰。
“崽你怎么了?”御枝以为它心情不好,又去摸它脑袋。
小人歪着头躲过,绷着张包子脸,一把掀开被子躲到里面。
同时。
-50。
……这是咋的。
连个游戏都不让她高兴了。
御枝向来是那种,开心就搞搞学习助助兴,不开心就搞搞学习分分心的人,眼下心情不美丽,直接戴上耳机开始沉浸式刷题。
一刷刷到凌晨三点。
沾枕即睡,连个梦都没做。
她以为第二天起来心情会好一点,结果头顶还是罩着块乌云。
到底怎么回事。
御枝叼着牙刷,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郁闷地锤了两下胸口。
该不会要心梗了吧。
她起得早,骑车赶到学校还不到七点,车棚里一个人都没有。
御枝停好车,在楼梯口又碰见贺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