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记住她生日已经很好了,怎么能麻烦地多跑一趟送到小区。
御枝赶走心里那层雾霾,勉强扯出个笑:“我去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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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低头看一眼腕表。
八点零五。
小区门口依旧没有熟悉的人影。
他又拿出手机按亮屏幕。
微信也没回。
出去庆生了?贺忱想了想,决定还是再等一会儿。
天色渐渐暗下来,不时有车从跟前开过,小区门卫升起道闸杆放行。
贺忱等得无聊,又伸手将兜里的礼物拿出来,拎到眼前仔细打量。
能辨认出是只兔子……吧。
套着粉色毛线裙的毛毡小兔在半空中慢慢悠悠地转个圈,贺忱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上备注一闪一闪。
“你家枝枝来电话啦”。
贺忱划过接听,还未开口,那边传来个慵懒的女声。
“你是御枝男朋友吧?”蓬姚瞥了眼沙发下的一团,“现在能来宛夜一趟吗?你对象喝醉了,窝在人包厢桌底下不出来,非说她要开花儿。”
贺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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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赶到宛夜,按照蓬姚发的包厢号,推开门,刚好看见蓬姚蹲在圆几前,头疼地劝着桌底下的人。
“不能开花儿,你开不了花儿。枝枝听话,赶紧出来。”
“嘘。”御枝抱着膝盖窝在桌下,冲她竖起根手指,严肃,“不、不要打扰我,我在净化空气。”
蓬姚:“……”
看她醉的话都说不囫囵还试图为人类做贡献,蓬姚忽然无比后悔。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去劝御枝喝那罐啤酒,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酒量又菜又爱喝。
有个胸口别着黄色胸卡,上边写着【经理】的人,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蓬小姐,现在怎么办?”
蓬姚扶额:“能怎么办。等我朋友开完花儿,自己就出来了。”
经理噎了噎,还要说什么,肩膀被人撞了下。有人从他身侧绕进来。
“御枝呢?”少年音色冷淡。
“这里!”
蓬姚立马应声,像看到救兵,“枝枝,你男朋友来了,赶紧出来。”
御枝毫无反应,一动不动萝卜蹲坑,坚守着她的净化岗位。
贺忱在蓬姚旁边跟着蹲下,歪着头往桌底下看,果然瞧见他家姑娘一张脸酡红,醉的眼神都懵了。
贺忱吸了口气,神色冷漠地扭头看向蓬姚:“你让她喝酒的?”
蓬姚被他盯得心虚,咳嗽了声:“那我不是看枝枝心情不好,问她要不要来一罐。酒精含量5%都不到,白开水似的,我怎么知道她会醉。”
经理和一众服务员看着蓬姚哄半天了,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出来,现在来了贺忱,他们也不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