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靠在桌边,低头看着御枝发顶那个松软的小漩涡。
沉默几秒,他伸手捞过她手腕。
御枝抬头:“干嘛?”
“兑现承诺。”贺忱弯下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
两只毛绒绒的竖耳从他发间冒出,柔软地抵在御枝掌心。
“摸吧。”贺忱松开她手腕,扶着膝盖,“摸完心情要好一点。”
“我心情一直都很好。”
御枝嘀咕,手指往下按住他雪白的竖耳尖尖。水棉花般的触感确实很治愈,也很让人上瘾。
御枝摸着摸着又放不开手了,她凑近了观察:“这个耳朵应该和人类的皮肤结构不太一样吧,很软。”
被摸的人道:“我还有更软的。”
“什么?”御枝好奇。
贺忱直起身,拿过桌面上的玻璃罐,拧开,随手从罐里捞出一颗糖,边剥着糖纸边说:“张嘴。”
“啊?”
御枝还没反应过来,被人勾着下颌抬起头,眼前的阴影和温热的唇瓣一同附上来,带着甜甜的水果香。
舌尖将齿间那颗糖推向她,贺忱退开点距离,又在她下意识紧闭的睫毛上吻了下,气息湿润地低声问。
“草莓味,软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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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落日西斜,黄昏漫天。以明芝为首的一众人将御枝送出庭院。
贺家的车在院外等着。
“枝枝,有时间再让阿忱带着你到家里玩啊。”明芝老夫人万分不舍,“奶奶家里啥都不缺,就缺你了。”
“……”
这句话可算是意味颇深,御枝耳根开始发热,“知道了,奶奶。”
贺忱被贺老爷子叫到书房了,御枝也没准备让他送,来来回回很麻烦。又和明芝聊了两句,她坐上车。
管家正要帮她把车门关上,明芝忽然道:“差点忘了。”
她从身后跟着的张姨手里拿过件东西,“阿忱叫我把这个给你。”
“谢谢奶奶。”御枝赶紧接过。
车子很快启动,御枝在半降的车窗里不停地朝众人挥手。直到拐弯,才有空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还用个质地柔软的淡灰色的抽绳袋装着,摸起来圆圆胖胖。
御枝福至心灵,解开抽绳一瞧,果然是个玻璃罐。
里边除了满罐糖果,还有一张浅粉色的折起的便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