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在这方面,向来不是贺忱的对手。被他偏头错开脸亲了一会儿,大脑基本上已经不会转圈了。
周身温度一点点升高。
客厅里安静到只剩下呼吸,酝酿着少年人之间纯粹又热烈的情潮。
贺忱今天晚上显得格外温柔格外有耐心,吻技也大有长进。御枝被他勾的实在是受不住,先往后仰开头。
跟前的人还想凑上来,被她格着下巴推开,脸上冒着热气:“等等、等一下,休息休息再继续。”
她快要缺氧了。
以前真不觉得接吻是个体力活。
贺忱低低地笑了声:“好。”
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御枝觉得他现在像一只亲密欲和黏人指数都拉满的狗勾,心又开始痒。
“小贺同学。”
“嗯?”
御枝伸手摸向他发顶,说,“我想摸摸你的耳朵。”
“……”
贺忱没接话。
御枝却能感觉到有毛绒绒的竖耳从他发间冒出来,软软地抵着她掌心。
这么快就答应了。
御枝得寸进尺,笑眯眯地接着道,“我还想摸摸你的尾巴。”
“……”
停顿片刻。
有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挠了下她撑在地上的那只手,继而绕上她手腕。
这个着实罕见,御枝呼吸都放轻了些,反手捉住那条尾巴。
尾巴没像往常一样抽走,反而被主人控制着乖乖不动,任她揉了把。
机会难得,御枝还想再捏捏,下巴又让人抬起,唇瓣被犬齿轻咬住。
“休息好了没。”
贺忱哑声问,“我们继续?”
……
等到最后结束。
那碗没吃完的面都凉了。
御枝换上贺忱找的衣服,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见他在收拾卧室床铺。
“你今晚睡我床上。”贺忱将枕头摆放好,道,“我去睡沙发。”
御枝哦了下,坐在床尾,视线好奇地在卧室四处打量。
这里显然是贺忱经常居住的地方,比起贺家老宅要更有生活气息。书桌上除了有些凌乱地堆着几本题册和书籍,还摆着一个相框。
应该是贺忱五六岁的时候。
御枝往前探了探身,目光在小贺忱身上停留几秒,移向他旁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