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毫无意外,懒洋洋地说,“赵维鑫儿子都快会跑了,他也该结了。”
也是。
御枝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接着夹起一块小排骨,余光注意到跟前的人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意味深长。
“……”御枝瞅他,“干嘛?”
“赵维鑫的儿子都快会跑了。”贺忱重复了遍,倏地俯身凑到她旁边,低声问,“所以我们呢?”
这个话题他不是第一次提了,但御枝还是觉得时机不成熟。
“现在不行吧。”她说,“咱俩工作都挺忙,没有时间照顾啊。”
御枝不想让小孩像她小时候那样,没有父母陪着,孤孤单单的。
“……那行呗。”贺忱没什么意见,又坐直身子,“我听你的。”
反正早晚都会有。
不急这一时。
御枝吃完饭,又喝完果汁,觉得整个人干劲满满,能再写十篇论文。她帮着贺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
“你下午是不是还有个会要开?”御枝转头,“你现在……”
后半句没说完。
腰被人揽住往前一带,御枝毫无防备地跌坐到某人腿上。
贺忱单手固着他:“消了。”
“啊?”
御枝懵逼,“什么消了?”
贺忱左手往上,解了颗衬衫扣,两根白玉竹子似的锁骨平直清秀,顺着敞开的衬衫布料露在御枝视线里。
他仰头凑到她耳边,咬着音节一字一顿地说了两个字:“……”
御枝脑子卡了卡,反应过来后耳根唰地红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可是公众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她手忙脚乱地就要从贺忱腿上起来,又让他拉回去。
“别走。”不注意影响的人勾下她后颈,含住她唇瓣,声线轻而模糊。
“再帮我补一个。”
=
事实证明。
有的人结完婚只会越来越狗。
被调戏够了的御医生连推带挤地将某人送到门外,砰地关上门板。
顿觉松了口气。
这人真是。
御枝背靠着门板,手背蹭了下红润的唇,耳根热度不退,愤愤地想。
——太不要脸了!
御枝下午两点半上班,难得空闲,她睡个短短的午觉,不到半小时的那种。
即便这样,她还是做了梦。
非常诡异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被贺忱说的那句“你上辈子是个兔子吧”影响到,她竟然梦见自己变成一款APP里的纸片人。
长着兔子的耳朵和尾巴,被游戏玩家揉揉搓搓地欺负和捉弄。
梦里的她还反抗不得,正气到想咬人的时候,耳边传来咚咚两声响。
“御医生。”有人边敲门边道,“陈教授让你去他那儿一趟。”
御枝瞬间从梦中清醒。
“好的!”她腾地从折叠床上坐起来,应声,“我马上就去!”
门外的人走了。
……都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