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贺烛单手扯掉领带,松开衬衣领子,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原来心情好,是因为这个。
第二天一早,唐棉醒来,阳光刺进屋子,她挥手挡了下眼睛,旁边的人已经出门,床头柜的瓷瓶不见了,连同里面枯掉的紫色满天星,一起躺在床边的垃圾桶内。
唐棉在床上怔了一阵,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有点莫名,有点奇怪,说不上来为什么。
当天晚上,贺家餐厅只坐着贺烛和唐棉两人,这座气派奢华的大宅子多数时候都是如此,主人常年不着家,只有管家和保姆整日守在宅子里。
贺家二少爷最近在国外谈生意,入秋才能回国,大小姐贺桐一个月最多在家待五天,家主贺盛江更是忙得不见踪影,唯一一次露面,还与贺烛大吵了一架,间接导致贺烛生病,之后唐棉再没见这位大佬回来过。
晚上,厨师按唐棉的口味炒了杭椒肉丁,唐棉一边吃,一边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微张着嘴巴,舌头动来动去地挥散辣气。
管家有事不在,水壶放得离贺烛比较近。
唐棉吐着舌头,手背碰了下身边人的胳膊,嘶着舌头说:“帮我倒杯水。”
贺烛低头用餐,没有动作,保姆听到连忙过来帮唐棉倒了杯水。
唐棉喝了口温水缓解辣度,发觉贺烛情绪不对,暂时放下筷子,身子偏过去,试探地问:“你怎么啦?”
贺烛神色冷淡,没有回应。
唐棉推测,大概是贺董给贺烛打电话,两人又吵了一架?上次这人脸色这么难看还是淋雨回来那天。
前天她生气,贺烛带她飙车,半夜陪她去酒吧,今天贺烛心情不好,唐棉觉得有必要想办法帮他改善心情。
但是,要怎么哄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开心呢。
吃完饭,唐棉特意咨询了身边称得上富家公子的几个人。
曹攸:【灌他两瓶酒第二天什么事都忘了。】
唐棉面无表情地道谢,然后换下一个。
孔非:【谁生气了?贺烛吗?你俩咋啦】
只顾八卦,不提正事,唐棉把他也叉掉。
于一亩昨晚嗨到了天亮,日夜颠倒,估计在补觉,一直没回,最后的希望落在唐白身上。
唐白两个小时以后才给她回复。
【送钱,如果不行,那就是送的不够多。】
唐棉对亲哥就没那么客气了:【他有钱,我没钱,再想一个。】
【那就赞美,抓住一个优点使劲夸,把他夸到不好意思,你就成功了】
听起来可行。
唐棉若有所思,心中数着贺烛的优点,酝酿出一些成语,又觉得太浮夸,于是打开电脑的搜索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