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烛冷着脸,语气不善:“你乱跑什么。”
唐棉抿抿嘴,灯光映射下姣好俏丽的面庞严肃又认真:“我得提前走了。”
贺烛不知就里,皱眉道:“什么意思?”
唐棉看向拱门另一边,来不及解释,拿着手机冲他挥了挥:“微信跟你说。”
她说完就转身,贺烛下意识想抓住她,但慢了一步,唐棉压着裙子兔子一样跑得飞快,绕过长条餐桌,直奔主厅侧门。
“……”
唐棉从侧门出来,沿着酒店绕了半圈,走到酒店外的马路边沿,挥手拦了一辆出租。
上车后,喘着粗气向司机报了小区地址,然后一边平稳气息一边给贺烛发信息解释。
那边大概是手机不在身边,迟迟没回复。
司机将她送到小区门口,付了车钱,唐棉下车,拐进租住的楼洞。
小区没有电梯,楼道的声控灯微弱又难以触发,唐棉摸黑上楼,从包里找出钥匙,摩挲着钥匙孔拧开了防盗门。
熟悉的旖旎声今晚提早开始了。
唐棉习以为常,淡定地进入次卧,换掉礼裙,戴着新换的耳塞进浴室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同一时间,晚宴马上要正式开始,客人纷纷离开前厅,主厅的餐桌周围逐渐热闹起来。
贺烛手机落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在主宾席坐着,漫无目的打量四周。
他对面空了三个位置,一直没人坐下。
开场前五分钟,大门口忽然一阵躁动,众宾客接连起身,迎到厅门前。
三个人走进来,最前面引路的是刘存池的父亲,盛焱的董事长刘木辉,后面两人,一个人过中年,器宇轩昂,气场迫人,一个风华正茂,美艳飒爽。
刘存池快步上前招待,看清他爸后面的人是谁,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
“贺董,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刘木辉笑容满面,语气难掩骄傲。
刘存池一面恭敬问好,一面尴尬地看了眼主宾席的方向。
他爸说要带人来给他撑场面,他以为是哪个当官的,结果居然是把贺盛江请来了!
别人不清楚,刘存池跟贺烛合作过,了解得很,贺烛跟贺盛江虽是父子,关系却形同水火,堪比仇人。
刘存池一边恭恭敬敬地应付贺大佬,一边心惊胆战地脑补贺烛大发雷霆,跟他散伙。
忐忑地带着贺盛江走到主宾席。
贺桐先看到了贺烛,诧异地叫出他的名字。
随后贺盛江看过来,贺烛闲懒抬眼,声音冷淡:“贺董。”
……
隔天早上,唐棉醒来习惯性看了眼手机,贺烛整晚没有回复。
可能喝了酒,现在还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