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孔非派的人在别墅区的安全门外等她。
进入别墅院子,一股醇厚的酒气夹在满园花香中扑面而来。
夜色正浓,天边挂着一轮弯月,夜空看不到星星,院子里有个小喷泉,四周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灯,水花四溅,天空失去的星星好像映在了喷泉水里,亮闪闪地铺成一片。
水雾朦胧中,唐棉看到了喷泉侧方白色休闲椅上坐着的人。
喷泉周围浅淡的光线映出贺烛冷白的皮肤,照得他面容半明半暗,清冷又矜贵。
他手上攥着酒瓶,距离太远,唐棉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烛旁边坐着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娇笑连连,不停在他身边轻声说着什么。
孔非站在房门口,朝唐棉招了招手。
唐棉缓步走过去,孔非像看到了救星,压着嗓子说:“他来我这半天了,从中午坐到晚上,一直喝酒,问他问烦了还让我滚,艹,你说还有天理么。”
唐棉说:“他心情不好。”
“我心情更不好!”
孔非激动地提高了声音:“我高高兴兴地带妞来这儿休假,他一来,人给我勾走了不说,还浪费了我几瓶好酒,而且就准他一个人喝,老子想过去安慰两句还被骂了。”
听到孔非的下场,唐棉顿时打起退堂鼓,犹犹豫豫地说:“那个,你看住他别再喝了,我先……”
孔非难以置信地拉住她:“你来干嘛的。”
唐棉:“确认他活着。”
“……你把他拉走。”
唐棉沉默,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的贺烛,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想到贺桐的电话,又说:“不然,交给他姐处理?”
孔非否决得很干脆:“不行,贺桐来了就是火上浇油,贺烛酒醒非杀了我不可。”
唐棉没办法了:“那怎么办?”
孔非思考一会儿,不确定道:“他在我这喝个没完,我劝不住,叫来的那妹子就知道奉承他,也用不上,你们好歹是夫妻,你劝劝,他没准能听。”
酒喝多了确实伤身。
但她跟贺烛才认识几个月,孔非是他多年的朋友了,他说话都不好使,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唐棉无奈地说:“你是知道我们真实情况的。”
“哎,你就试试,我这不是没辙了吗,曹大宝和于一亩出差去了,就剩我一个受他折磨。”
架不住孔非一直怂恿,唐棉只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刚一走近,左边的女人恰巧开了口,嗓音缠绵:“贺少,今晚让我陪你吧。”
右边的人不甘心地咬了下唇,她虽然也对贺烛心动,但毕竟是孔非拉来的,不敢太明显地暗示,只能含恨瞪着自己临时喊来的塑料小姐妹。
让你来陪人,没让你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