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确定, 它跟图片上的拍卖品长得一模一样。
七百万。
唐棉心算了一下, 以她目前和未来可能的薪资水平, 不吃不喝不休息至少要工作十五年才能赚够, 这还是建立在她两年后成功当上制片人的前提下。
“……”
项链要是丢了, 后半生就真得给贺烛当牛做马还债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贺烛是不是已经睡下,唐棉小心地合上礼盒盖子,端着各种意义上都很沉重的项链走到贺烛房间门前。
敲门。
没有回应。
继续敲。
门内传出杂乱急躁的脚步声。
房门猛然打开, 带出一阵风。
贺烛单手压着门板, 眼睛半眯,眉宇间尽是不耐和倦意。
低眸,唐棉正站在门外, 两手端端正正地捧着盒子,好像在给谁上供。
贺烛深吸了口气, 耐住脾气说:“道谢就免了。”
口中的谢谢憋了回去,唐棉把盒子抵入他怀里,仰着头,干巴巴地说:“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
贺烛倚着门框,又打了个哈欠,随口说:“收着吧,不值钱。”
“……七百万算不值钱吗?”
贺烛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狐疑地说:“你怎么知道它有七百万?”
唐棉道:“同事说的,我们去帮忙布置晚会用的演播厅,晚上同事留在那儿看到了。”
“所以——”贺烛看起来有些不满,“你今天其实到了会场?”
唐棉点点头。
贺烛表情逐渐危险,接着说:“但是你没等我,自己溜回来睡觉了。”
唐棉眨了眨眼。
这么说好像有哪里不对。
贺烛扯了扯嘴角:“现在你清醒了,又不准干坐了一晚上的我上床睡觉。”
唐棉呆住。
她还在捋这段话里两人行为之间的因果联系,贺烛已经关上了门。
“……”
唐棉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再还给他吧。
翌日早上。
唐棉出门的时候贺烛还没起床,项链被她谨慎地放在衣柜夹角里,打算晚上再找出来物归原主。
今天节目组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让各部门熟悉场地和分工,外加布置演播厅,嘉宾要明天晚上才会来。
唐棉正在帮服装组整理开场舞蹈演员的演出服,隐约听到更衣室隔间有人在聊天,声音很小,但唐棉就坐在推拉门边收拾东西,听得还算清楚。
“你说那事今天会不会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