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接着看电视,贺烛视线落在她身上,进而又看到那个碍眼的抱枕。
“……”
今天跟朋友见了面。
孔非那些人和他不一样,从学生时代开始,他们几乎没有过空窗期,正了八经谈过恋爱,于一亩曾经还有个真心想结婚的对象,可惜对方为了事业出国打拼,定居国外,两人遗憾分手。
于一亩后来就嚷嚷着以后找对象只走肾不走心。
贺烛记得于一亩当初追那女生废了挺大功夫,于家管得严,那会儿他手头没什么存款,跟他们几个陆续借了不少钱。
贺烛一边喝酒,一边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那件事上引。
时隔多年,于一亩早过了心里那道坎,大咧咧地讲起当年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程。
“为了给她送早餐,我冬天起了个大早,在她宿舍门口站了两个小时,都给我冻感冒咯。”
曹攸笑他:“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你懂个锤子,”于一亩叹气,“那会儿人还年轻,不懂卖惨装可怜的重要性,不然也不用遭那么多罪。”
贺烛挑起话茬就不说话了,只默默听着,若有所思。
卖惨和装可怜么……
“后来,我就给她送礼物,贵重的她不肯收,我就买些她日常需要的,我说她不收我就扔了,她只能收下,又不好意思白拿我东西,后面也会送我点小物件,一来二去关系就熟了。”
贺烛想,那条项链唐棉好像收的不怎么情愿。
是因为贵重么。
于一亩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贺烛决定一步步来,从互送一些小礼物开始。
……
现在目标已经有了。
贺烛盯着那个抱枕,眸光深邃而阴暗。
这时保姆做好饭,将餐盘摆到餐厅,喊了他们一声。
唐棉起身去吃饭,男朋友靠枕便孤零零待在客厅。
用餐结束,贺烛若无其事地上楼,唐棉继续回客厅看电视,走到沙发边,发现靠枕不见了。
她疑惑地朝厨房那边喊:“张姨,你有看到沙发上的靠枕吗?”
保姆在收拾碗筷,应声否认。
唐棉在客厅找了一圈,没发现她的靠枕。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除却她和保姆阿姨,就只剩一个人。
但是,贺烛以前就很嫌弃这个靠枕,应该不可能拿吧。
唐棉不想为这点小事打扰他,没多在意。
隔天,差不多的时间段。
唐棉又是提早下班,贺烛也提前一小时到家,进门时,手里提着一个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