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想了想, 伸手拿过另一听啤酒,扯开拉环, 随他仰头的动作,一起喝了口酒。
贺烛发现了她,眼神扫过来,就见唐棉表情痛苦, 鼻子都皱起来,憋了很久才勉为其难地咽下口中苦涩的液体。
然后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啤酒罐,脸上充满犹豫。
贺烛刚想开口,她忽然放下酒罐,起身走掉了。
“……”
须臾,唐棉去而复返,拿着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重新坐回来。
瓶盖已经被她起掉,唐棉仰头灌了一口汽水,冲淡嘴里的酒涩,难受的表情总算缓和一些,接着侧目瞄向他,似乎在等他一起。
贺烛定定地看她。
片刻后,他埋下头,胸腔微微起伏,发出低沉的笑声,再抬头时,清冷无神的眼底全然被笑意占据。
唐棉不明就里,迷茫地问:“为什么笑?”
贺烛把手里空掉的酒罐推到一边,起身将她揽进怀里,低笑着说:“有那么难喝?”
唐棉顺从地将脸贴在他胸前,诚实回答:“有。”
贺烛柔声道:“那就不喝了。”
唐棉觉得不能影响他的兴致,又说:“你喝吧,我可以喝汽水。”
“不喝了,”贺烛低声说,“嘴里都是酒味,你不让我亲怎么办。”
“也没那么严重——”
话说一半,贺烛蓦地俯身,低头吻住她。
唐棉略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接吻,不只有嘴唇的触碰。
这次的吻比以往来得都要强烈。
唐棉牙关在一开始就失守了,她嘴巴微张,眼睛渐渐蒙上一层雾,残存的酒气似乎也在唇舌交融中渡到了身体里。
她好像醉了,脑袋晕乎乎的,身上像点了火,灼热感从嘴唇蔓延至全身,酥麻难耐。
唐棉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抵在贺烛胸口,轻轻抓住他的上衣,慢慢地,手攥成了拳,却始终没有推开。
这种亲密她并不讨厌。
甚至,沉浸其中。
这个吻持续很久,久到唐棉快要忘记呼吸,贺烛终于肯放过她。
两人离得很近,嘴唇将将分开不到一指的距离,只要一方稍动下身子,很容易就能再次碰到对方。
唐棉杏眼迷蒙,唇瓣红润,乖乖巧巧的,毫无防备,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贺烛眼睛暗了暗。
唐棉还没反应过来,新一轮攻势又将她吞没。
贺烛像是不知满足,一遍又一遍舔开她的唇,唐棉晕头转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凭借本能迎合他的亲吻。
他们在吧台前缠绵了良久,直到唐棉清醒过来,抬起没什么力气的胳膊,红着脸推了推他:“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