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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落的手垂下来,把包扔在地上。他实在有些烦恼,想想决定开始做家务。

    梁韵瑶回家后又离开的第一天,这次用的是他无法掌握的理由,他不知道对方大概会离开几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从今往后就不和他一起住了。

    做家务做到12点,累得浑身无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倒是还看见梁韵瑶的模样,谨慎地和他握手,露出个吝啬却十分耀眼的笑容:“请多指教,经先生。”

    翌日是周五,因为课题都结束了,研三也没什么课,同学们该实习的实习,该考博的考博,该做实验的做实验,还有创业的早就出去忙了。经落突然有了假期,趁着万鑫没有打扰他,又打不起什么精神,决定趴在床上睡懒觉。

    一直到周日,自己红本上的妻子都没有给他来过任何消息。她像是真的有事要忙,也像是跑掉了,无论是哪一种,经落都没什么立场去管。

    叫弟弟,总归也不是亲弟弟。

    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瘫在床上不太想动,梦里却总是那个琢磨不透的女人挥散不去,每天早上醒来,身高腿长的男人的深色T恤被胸肌撑的鼓胀,挠挠睡乱了的头发,便总会发现床单又被自己弄脏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耻,就像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失去了受过高等教育拥有的道德品质。又觉得无可奈何,只好苦笑着去卫生间,该手搓的手搓,该送洗衣机的送洗衣机。

    说起来,和梁韵瑶的初次见面,乃至后面的几次,她都很狼狈。虽然狼狈,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害羞和不好意思,总是亮着眼睛不卑不亢地对他说谢谢,公事公办的样子。

    自己当初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不想让她再一个人去承受世间的风风雨雨,如今想来,不过是一腔孤勇的开始,和一厢情愿的动心。试图过维持原样,偏偏又没忍住试探着释放自己的情绪,千怕万怕她躲掉,看见她无动于衷又心有不甘,徘徊无措里只能借着弟弟的名头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看如今这个样子,拍是被她知道,终究还是躲了。

    梁韵瑶十分聪明,发现不对便要逃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她是生存在荆棘丛的小动物,只有竖起浑身的刺才能保护好她。

    她受过太多苦,应该还不相信这世上除了父母,有人是真心对她好。

    第7章 大四 “扒”掉裤子

    三年前。

    经落和梁韵瑶初见的那天,他正在青木工作室排布电线。

    “工人明天才能来,咱们接的第一个项目要得急,员工得有地方工作啊。麻烦你今天帮着布个线。”万鑫笑嘻嘻对经落说,承诺了自己欠他两顿大餐,经落才认命地穿上工作服,戴着帽子,拎着工具箱跑公司蹲着一点一点地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