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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以为只是帮她个忙,陪她试个戏而已,却硬生生把自己逼到另一种“绝境”。

    第一次演完,梁韵瑶坐在床上缓慢出戏,恶心的情绪依旧存在,她强压着缓了一会儿算是缓过来,发现男人不见了好一会儿。

    又过了十分钟,经落才从浴室出来,似乎是刚洗了脸。

    “你热啊?”梁韵瑶问。

    经落:“……还行。”

    不是热的问题。

    第二次演完,梁韵瑶的恶心情绪有所缓解,这招大概真的有用。

    经落又去厕所呆了二十分钟。

    梁韵瑶犹豫着问:“你是不是肾不太好?”

    经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许是肾太好了。

    当着一个24岁的身强体壮的,刚跟你试完“床戏”的男人的面问这个,你礼貌吗?

    然后经落被梁韵瑶要求着又试了几次。

    其实经落真的只是躺在床上念台词,全部的表演都由梁韵瑶一个人完成。她需要一遍一遍地变成小苍兰,那个和敌军将领在床上饱含深意又决绝又享受的自信坚定又妖艳的喜乐门头牌。

    好几个人都说过,梁韵瑶演技没问题的。

    她一旦把正确的、越来越丰满的情绪投入到戏里,带来的化学反应究竟有多大?别人不知道,经落却最为直白地感觉到了。

    他看着她覆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娇媚中透着懵懂纯洁,自信又妩媚,她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眼睛里闪着星星,他能感觉到她在身不由己,同时也在刻意逢迎,但只会让人贪心地期望她的逢迎里哪怕有一丝真心,也愿意为了这样的女人付出一切。

    经落只觉得人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困难的事,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要时刻告诉自己这不是她,这只是她的角色,生理和心理却不堪重负,备受煎熬。

    以至于在女人终于出戏表示不再练了要睡觉的时候,他连语气都变得分外轻柔。

    不知道去了几次浴室的经落深深呼出一口气。

    在这场煎熬的练习里,彻底入戏的恐怕是自己。

    时间回到这天中午,成爽说:“演给我看看。”

    经落躺在床上,梁韵瑶穿着普通的纯棉长袖睡衣,斜坐在他旁边。经落看她随意拢了拢头发,喉头滑动,深吸一口气。

    这一吸,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们躺的也是她的床,全部都是这种味道,是一清爽的水汽夹杂着果香的味道。

    经落屏住呼吸,他不敢再吸了。

    一场演完,梁韵瑶坐在旁边恢复状态,经落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几下,有些别扭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