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祺收起笑,厉声道:“公司每年要招多少人进来,如果个个都跟你一样犯这种错,那我办公室的门都不用关了,我也不用干别的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
鲁顺心这人很奇怪,她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怕,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都这么疾言厉色了,她还是敢盯着他,脸色虽然惨淡,但连个头都不低。
文家祺更加火起,他忍不住道:“你怎么进公司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我是你,我就谨言慎行,平时多用心多仔细都不为过,我一直认为,学历不代表能力,一个人的品德才是最重要,靠下流手段和小聪明的人只能得一时利,不能长久。”
鲁顺心只听见下流两个字,下流?她呆望着他,张开嘴吞下一团长刺的空气。
“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今后摆正态度,在工作上面能够更加认真,不要以为坐在这里就真的万事无忧了。”文家祺把憋了许久的这番话像石头一样砸出去,务必要使鲁顺心难堪。
鲁顺心也确实如他所愿,终于低下了头,耷拉着肩膀回答道:“我知道了。”
文家祺心满意足,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鲁顺心低头转身,手脚僵硬。
他又把她喊住,语气生硬道:“那单我待会儿给你驳回去。”
鲁顺心声若蚊蝇,哼了一声,像是谢谢他,接着朝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时的背影像被他踢了一脚的老鼠,文家祺的好心情在此时达到顶峰,形容不了的畅快,但在鲁顺心走出去,门完全合拢后,他又迅速从顶峰坠落,整个人突然又懵又虚,脑子里闪过鲁顺心的刚才通红又麻木的脸,还有她非洲雄狮一样的黄头发,心里竟然爬出几分不安。
作者有话说:
谢谢“19299831”读者灌溉的13瓶营养液。
第七章
“你怎么会这么想?”
朱薇琼笑吟吟地问,她躺在按摩床上,两手放在下巴上枕着,扭着头看着葛俊彬,她脸上的表情叫葛俊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
“老歌也很好听啊,我反而是只听老歌,现在流行什么歌我都不太清楚。”朱薇琼说。
葛俊彬这才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刚才那句话,他说他觉得老歌很多人不喜欢。
他们由鲁顺心聊到了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
“看来顺心跟我品味一样。”朱薇琼说,她似乎真的以此为荣。
葛俊彬没有当回事,随口道:“她很少听歌的。”他不想让朱薇琼和鲁顺心一样,他也不认为她们是一样的人。
朱薇琼笑了笑,又把头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