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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顺心说:“我反正也不会辞职。”她又忍不住道:“我想不通她会真的喜欢上王志, 她看上他哪儿了?”

    在鲁顺心眼里王志都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贱人, 她永远忘不了他当时叫小黄的语气。

    “烈女怕缠郎,感情这个事本来就说不准。”凌晓灵这么解释, “而且王志外在条件不错,又会伪装风度, 这已经比大多数男人强了, 他再有心投其所好, 对症下药,抵挡不了也很正常。”

    鲁顺心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顾姓女孩儿的辞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很快也不再有人提起她,王志更是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他心情很好,来他们这里来得更勤。现在只有凌晓灵始终没有上过他的当,她对王志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不高不低,忽冷忽热的,弄得王志得不到也放不下,总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鲁顺心现在看见王志就浑身难受,他一开口她就更是坐立不安,只想冲他所处的方向狠狠“呸”一声再冷笑,不过她不能这么做,只好在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就找个理由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鲁顺心以为自己的偷溜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她没想到其实她的行动全落在一个人的眼里,那人目前正被她搅得不得安宁,他不是有心窥探她的。

    以前见到鲁顺心文家祺都是斗志昂扬的,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去抓她个现行,现在却完全不同了,现在他只想躲开她,每次看见她,都叫他心惊。

    生活中肯定会有一些巧合,但是针对特定人的巧合,或许该被承认是命运。

    文家祺不肯承认他的命运里有鲁顺心的一席之地,他宁愿相信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或厄运。一而再再二三的相遇,他不受控地向她靠近,他对她充满矛盾的想法和行为,这些他都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或许有一个理由他能借来一用,但那太不合理,对他来说,不啻于侮辱,甚至只是想到其中包含的字眼,都叫他痛苦又恐惧,尤其叫他难堪的是,那个令他如此苦闷的对象或许根本理解不了他,她和他不是感同身受的,即使他把他的心事说给她听,她可能都听不懂,她和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文家祺想,要是她有朱薇琼的十分之一,哪怕更少相似,他现在都不会这样——眷恋着她的吻,却鄙视她这个人。

    要是他能对朱薇琼倾诉,大概朱薇琼会忘了生气,而是先批评他卑鄙无耻吧。

    “你这种想法太傲慢了。”她肯定会这么说。

    朱薇琼信奉的是,爱一个人就该爱他的全部,但文家祺有一回问她,如果她爱一条小狗,那她也会爱那条狗身上的跳蚤吗?她当时懒得和他理论,只一笑置之,文家祺大多数时候很聪明妥帖,但有时候又似乎很享受别人因他而起的难堪,这是一类惯处优势,无往不利的人在常有的趣味,她不认为是阴暗,但总是有其劣根性。

    葛俊彬和文家祺截然不同,他是温吞又迟钝的,虽然他比文家祺年轻,但文家祺显然是破坏欲更盛的孩子。

    朱薇琼给葛俊彬找了个新工作,她有个朋友因为喜欢喝茶,就去开了家茶馆,也没想过会赚钱,结果反而经营得不错,别人说他有眼光,他说自己只是运气太好,文家祺则更犀利,说他这是因财生财,朱薇当然没有对朋友隐瞒了这条评价,文家祺也不来光顾这家茶馆,他喝不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