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祺道:“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你一直就在等着我上钩呢!”
鲁顺心连忙摇头,她知道他说得不是好话,似乎又给她安了罪名,但具体是什么罪她却不清楚。
“你···”看着她无辜又服从的脸色,文家祺突然丧了气,他松开她,“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病。”
鲁顺心不敢说话。
“我见过很多比你更好更漂亮的女人,她们样样都比你强,你有什么呢?”文家祺脸色茫然,“不是说爱情只能发生在两个互相理解的灵魂之间吗?你啊,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我这样算什么呢?”
鲁顺心对他嘴里提到爱情这个词感到震惊,她怀疑地看着他。
文家祺也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诚恳,对她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从公司辞职,从我面前彻底消失,我们就都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你愿意吗?”
鲁顺心没有回答。
文家祺深深看她,慢慢吐出一口气,他低下头,再度牵起她的手,喃喃道:“好吧,那就这样吧,以后你再恨我,或是觉得折磨,不要怪我,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他说完就拉着她走进了医院。
上楼前文家祺又说:“和葛俊彬分手。”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鲁顺心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文家祺忍耐地看着她,又道:“今天就去跟他说,马上把这件事解决。”鲁顺心答应了。文家祺拉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还有,不要和别人说我们的关系。”鲁顺心点头,文家祺嘴边有一丝冷笑,却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走到病房门口时,文家祺才松开了她的手,他推开门,示意她先走进去,她迈开脚步时,他的手礼节性地在她背上托了一下,这接触让鲁顺心浑身发毛,不自在极了,强忍着没有回头看他。
见到鲁军文家祺也礼貌了许多,像是刚才冷脸的那个人的不是他,他和鲁军聊了几句,又去把医生找来给鲁军安心,鲁顺心在边上反而没事儿干了。
直到鲁军进了手术室,文家祺才终于得以休息,他坐在手术室外头的长椅子,不发一言,鲁顺心在他旁边,脸色担忧,一直张望着手术室的大门,文家祺看她一眼,只感觉很疲倦。
“谢谢你。”鲁顺心突然转头对他说道。
文家祺没有看她,她试探地握住了他的手,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文家祺回过头,他抵抗不住,也不自觉笑起来,但同时感到一种钝挫的痛从他胸口缓缓散开。
从租房出来后,葛俊彬在外头随便找了家旅馆待了一夜,他一晚上就给朱薇琼打了数个电话又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回应,他多少有些焦急,可又没有办法,只能等到天亮,也许天亮就会有转机。
果然,上午九点左右朱薇琼终于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他当时在信息里只说了自己和鲁顺心吵架了,现在无处可去,他本来以为她看到这条信息当晚就会来找他。
朱薇琼叫他先去上班,她中午会到茶馆去找他。
葛俊彬更加不安。
上午过得很慢,朱薇琼到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快等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