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淡淡地回答,“我在家。”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家门锁锁住了。”
沈司衡微愣,尾音上扬地“嗯?”了一声,似乎不太理解:门锁难道不该锁住吗?
温令瑶这才发现自己语义不明,赶紧解释道:“是我密码输错太多次,它锁住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
说是马上,可温令瑶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终于过来。
这个点还在堵车,半个小时已经算不错了。
沈司衡拨开门锁盖子,上面显示着倒计时三个小时,他顿时蹙了蹙眉:“你是输错了多少次?”
温令瑶抿了抿唇,嗓音细若蚊蝇:“也就……十几次吧。”
男人转头盯着她,眼神里意味不明。
温令瑶连连解释道:“这个天气手太干了,而且最近总是用酒精……我也试过数字密码的,但是我好像记错了。”
沈司衡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三个小时,得等到半夜。”
全都是自己造的孽,温令瑶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低下头:“嗯。”
“要不你今晚暂时住酒店吧。”男人正经提议道,“明天早上,我再过来给你弄。”
温令瑶有点为难地抠着墙壁:“可是……”
沈司衡眉梢微动:“怎么?”
“没什么。”温令瑶摇摇头,“我不太习惯住酒店,还是去医院值班室凑合一晚吧。”
囊中羞涩这种话,是很羞于启齿的。
上个月工资交完房租后只剩三千块,她给宋曼青打过去一千块,余下的除去通勤,没剩多少,幸好这份工作包伙食。
手里总还得攒点钱,普通酒店一晚上两三百,她是真的狠不下心去花。
沈司衡静静地看了她两秒,似乎明白点什么,却又似乎没明白,她看见他只是神色淡淡地合上门锁盖子,转过身,“我送你过去。”
“谢谢。”
沈司衡开车带她回到医院,却没去普外的值班室,而是去了神经外科,他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最近查得严,你不当班,住值班室影响不好。”男人把门只合上一半,然后把墙边立着的折叠床拿到宽敞的屋子中间,展开,“我这儿比较清静,晚上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