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常年在医院战线上搏斗的勇士们。
温令瑶看见前来查房的秦宇,都觉得他顿时形象高大了许多。
“昨天还行吧?”
“挺好的。”
秦宇收起听诊器,点了下头:“你这身体底子可以啊,应该用不着一周就好了,最近注意饮食清淡, 以免复发。”
温令瑶乖乖应下医嘱:“嗯。”
秦宇似乎没见过她这么乖的样子,扯了扯唇:“怎么着,我听说昨天一大早楼上那位就来看你了?晚上还差点要陪床?”
“没有。”温令瑶脸上不自觉染了一抹红晕,“我住院的事徐老知道了嘛,就让他多关照一些。”
秦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满脸意味深长:“师兄师妹什么的,听起来真让人羡慕。”
“……”
秦宇说完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温令瑶一个。
昨晚沈司衡的确是有打算要陪床,还义正辞严地说是徐老不放心,要他亲自照顾。
然而他的话,温令瑶现在只敢听信一半,甚至完全持怀疑态度。
夜黑风高的,她在卫生间里洗澡,都能感觉到屋外小沙发上男人的存在,偏巧不巧,她还忘了拿浴巾。
豁出脸面让沈司衡帮她拿浴巾的时候,温令瑶只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在这个该死的夜晚,毁于一旦。
而更该死的是,当她小心翼翼地用门挡着身子,打算用似曾相识的姿势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浴巾,脚底却突然一滑。
倒下的方向并没有将她掩藏得更好,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如火一般灼烫她胸口的肌肤。
然后他淡淡撇开眼,把浴巾遮在她胸口,无比镇定地关上了门。
温令瑶却从此躲在卫生间不敢出去。
如果不是后来一通电话,将他呼唤进手术室。
估摸着,这时候手术应该结束了。
但他应该也没脸再来。
温令瑶抬手摸了摸微烫的脸颊,刚舒了一口气,突然听见病房门响。紧接着是皮鞋踏在瓷砖上的沉闷响声,熟悉的力道和频率。
温令瑶抬头一看,仿佛头顶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赶紧把胸口的被子往上扯了扯。
男人只轻飘飘看了眼她的小动作,唇角略微一勾,没说什么,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想你应该不太喝得下食堂的粥。”
出于人类觅食本能,温令瑶不自觉眼睛发亮。
早上陈姐帮她在食堂打的粥,喝了两口就实在喝不下了,寡淡的白粥,连咸菜都没有,仿佛她这不是生病而是坐牢。
可如今监狱里的伙食都不止这个样。
沈司衡揭开保温盒盖子,浓郁而久违的荤腥香味弥漫开来,温令瑶忍不住满脸感动:“是皮蛋瘦肉粥吗?”
“嗯。”男人目光温温地看了看她雀跃的模样,盛出一碗递给她,“还喝一天粥,明天就能吃清淡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