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哥和何冰婷什么过节,和何依依什么关系?为什么把她拉出来?”温星问道。
陈泽没想到温星关心的是何依依,那个他从来没有真正当回事的人。他很习惯于用些手段去解决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习惯到习以为常。
“这事是你哥让你做的吗,陈泽?不管你哥让你做什么,你都会不管对错就去做,是吧?你们利用何依依去解决问题,的确很聪明,但你们这种做法不仅损害你们自己的品德,更损害了梁氏公司形象。你们两个人有权有势欺骗一个没有出社会的小姑娘,很有趣?就凭你们这种做事方式,我相信我家的投标项目也可以随时作废。”温星又气又悲哀,她以前觉得何依依真的很讨人厌,现在和陈泽还有梁岩的所为比起来,她那种讨厌真是无伤大雅。
“没有!你家的投标项目肯定会落实!”陈泽被温星的话砸得很意外也很疼,但她让他清醒。
温星听到这话微微侧过头,她的心思也很复杂既是帮一帮何依依,也是试探陈泽。
“如果我家现在不肯和何冰婷家协商,这投标项目也会落实?”温星再次犀利问道。
陈泽终于发现温星很聪明,他感到十分沮丧,对她坦诚说道:“其实这事最终是看哥愿不愿意给何家多一点补偿,并不在于你们。投标项目打算给你妈公司是多方面考量的结果,和这事没有很大的关系。”
“你哥真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温星苦涩笑了笑。
“我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星星,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陈泽说道,他微微皱起眉头显得难过。
温星闻言抬手去开车门说道:“就这样吧,陈泽,我越来越肯定我们不太合适,分手对我们以后都有好处。”她的语气还是很温柔,骨子里却很强硬。
陈泽这次没有再挽留温星,他的脑子越来越清楚自己错过了什么,心里越来越难过。于是在温星关上车门之后,他放下了车窗,冒出了一句话:“星星,我们能不能重新认识?”
对此,温星没有说话,她抱了抱书转身离开。
梁岩晚上很早回了家,给自己煎了牛排喝了点红酒,然后坐在沙发里看书。他已经拿到亲子鉴定的报告,安安不是他的儿子,他感到轻松。
手机响起来,梁岩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电话声音有些愉悦道:“什么事,阿泽?”
“哥,留校的名额不用给温星留了。”陈泽声音很消沉。
“要给何依依吗?”梁岩翻过书,漫不经心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了,哥?我都没和你提过用什么办法说服何依依的。”陈泽应道。
“我也只要结果。放心,温星那边,她会有更适合的工作。”梁岩选择性不回答问题,只是这么说道。
“我当时真不应该用留校这事去诓何依依,除非真想给她。也怪我自己懒,懒得动脑筋去找其他突破口。我做事还是太蛮撞,考虑不周。”陈泽低低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向来欲速则不达。”梁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