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岩笑了笑掏出手机付了款,他道了谢拿上药离开。
回到家,梁岩喝了药躺床上休息,他给谢朗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有上次来协会面试的那个女孩的手机号码,你有存吗?”
“有存。怎么了,梁总?需要我再联系她吗?”谢朗问道。
“不用,你把号码发给我。”梁岩说道。
“好,我马上发给你,梁总。”谢朗内心很想问梁岩要温星的号码做什么,但他不敢。
“谢谢。”梁岩很快挂了电话,他竟感到有些紧张和心虚。等谢朗把温星的号码通过信息发过来,他仔细看了一遍记在心里,却没有直接存通讯录里。
药效上来,梁岩睡了一觉,醒来是半夜,脑子里温星的手机号码异常清晰。于是,梁岩鬼使神差把这个号码输入在微信里,他找到了温星的微信。温星的网名是温星星,头像是樱桃小丸子,莫名很符合她的气质。梁岩想点添加,但有些拉不下面子,同时有个想法忽然蹦出脑海让他有些局促:自作多情。犹豫了会,梁岩退出了微信。
隔天,梁岩的感冒好了些,他早上又吃了一次药,到了下午,他的鼻子就通了。因此,他特意打电话给黄采薇说:“我感冒好了,外婆,晚上会过去吃饭。”
结果黄采薇就说了一句话:“哎呀,你来不来无所谓啦,你自己看。”
梁岩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有些尴尬,但丝毫不影响他心里莫名的期待。
黄采薇的晚餐地点在她家,时间定在七点钟,她充分考虑到年轻人下班时间和生活习惯。但梁岩这半个年轻人,傍晚不到就到黄采薇家了。
时间刚过五点,黄采薇午睡才醒。她昨晚熬夜做翻译,凌晨睡下后偏头疼几乎没睡,到下午三点多头疼缓和一些,她才躺下睡到这个点。
楼下传来动静,坐在镜子前画眉的黄采薇侧耳听了会,听清楚是保姆和梁岩在说话,她不由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老铁树开花不自知。”
黄采薇在房间里收拾好下楼,她还是穿着运动衫,胸前挂着老花镜,她看到梁岩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就笑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感冒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没出门,无聊就早点过来了。”梁岩眼睛没有离开电视,随意回答黄采薇的话。
“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帮我的钢琴调个音。”黄采薇说道。
梁岩闻言关了电视,起身往沙发边的钢琴走去。
温星和王楠到的时候,梁岩正在黄采薇的指挥下试钢琴,他坐在那应要求弹着《水边的阿狄丽娜》。
黄采薇住的房子是两层中式小楼,独门独户,她两年前从老宅搬到这里方便生活。客人在保姆的引领下进了小院子的门,目光越过小池塘就可以看到屋子里偌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见屋里的客厅和钢琴,温馨安详。隐约的钢琴声洗涤着夏日傍晚的余热,时间慢慢缓下来,保姆笑和客人聊天说:“梁先生在帮黄教授调钢琴,梁先生真是我见过最孝顺的人了,他经常来看黄教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真是脾气好长得又好,家境也好,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孩配得上他。”
王楠对这话憋着笑:“大概是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