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是不想吃饭的理由。”梁岩说道,“做饭难吃才是。”
“我感觉被冒犯到了。”温星失笑。
“我可以教你,你可以学。”梁岩鼓励温星,依旧是那么的“自信傲慢”。
“你做什么派系的菜?”温星笑说道,“你先说说看,不一定你想教,我就想学。”
梁岩闻言便认真和温星说起来。他比较擅长西餐,而在西餐里,他最会做牛排,他把如何选材到火候控制都和她分享,他还告诉她,他经常花两三个小时为自己一个人准备晚餐。
温星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找到一句话形容梁岩:“你做事可真沉得下心。”她就完全相反,如果有工作,她的注意力就会被那一件事情全部吸引,无法脱离,除非那事处理到告一段落。
“不要着急,偶尔要慢下来。”梁岩这才说温星。
温星笑而不语。
梁岩见她不说话又看不到她的表情,想了想换了话题问她:“你的书翻译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温星舍不得扔掉青菜,还是放在水盆里准备洗了摘掉一层叶子。
“我能不能做你的第一个读者?”梁岩又问道。
温星被“读者”两个字逗笑了,她说:“我只是做翻译,不是真正的作者,哪来的读者?”
“原来你是这么理解自己的工作。”梁岩说道。
“你觉得不是吗?”温星听出了梁岩的不同意见。
梁岩回答:“不是,你就是一个作者。”
“你认为翻译是重写?”
“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跨越不同的文化和历史,译者这么重要的桥梁,如果不存在一定的创作和重写很难达到真正的效果。”
梁岩说的这个点其实就是温星和陈编辑之间不能共通的一个点,温星比较偏向遵守“勿增、勿删、勿改”的信条,她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一个比较典型简单的翻译案例问梁岩:“A soldier should be loyal to his country,这句话你会怎么翻译?”
“军人应该忠于国家。你会怎么翻译?”梁岩反问。
温星笑了:“我会把一个和他的都翻译出来,因为这种精准就是英文的特点,翻译腔它是有必要的。”而陈编辑则认为温星这么遣词的根本原因是她没有学好中文,可见他们的翻译理念大不相同。
“隔行如隔山,我没有认真研究过翻译,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梁岩在无关自己原则的问题上十分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