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的?”
“嗯。”
“让我看看你的手。”
“没事。”顾湛乖乖把手交给时意,他雕刻的技术早就练出来了,手上没有新添的伤口,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到力道细微的陈年旧疤。
时意不自觉摸了摸那些陈年旧疤。
顾湛心口一软,没有多说旧疤的事,再次问她,“喜欢吗?”
时意没回答他,再次对着光晃了晃小草莓,“为什么刻一个草莓?有什么寓意吗?”
顾湛:“你喜欢草莓。”
时意:嗯?
顾湛:“你喜欢草莓,草莓就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
时意脚步顿了顿,似乎想笑又忍住了,“顾老师在哪里进修过啊?”
“进修什么?”
“比如语言的艺术,比如教你如何说甜言密语。”
顾湛看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心早就软了,“那有甜到你吗?”
时意啧了声,“勉勉强强吧!”
顾湛笑了,“那我继续努力。”
两人慢悠悠的朝着沙滩走过去,距离沙滩越来越近,湿润的海风带来阵阵清凉,吹散了空气中的燥意。
海浪的声音越发清晰了,仔细竖起耳朵,还能听到海水拍击在沙滩上,溅起一阵阵浪花,而后又不甘的退去。
“我听到海浪声了。”时意说,“我以前就想买个岛,每年过来住几个月,早晨醒来就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一定很快乐。”
“结果这几年也没买。”
或许是没有那个心情。
时意偏头,“分开那么久,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
比如她到底为什么离开?
比如她这些年在做什么工作。
比如她为什么要回国。
两人走到海边,时意脱掉自己的凉鞋,光脚踩在沙滩上,一浪浪的海水冲过来打在她的脚踝。
时意踩了踩水。
顾湛替她拎起鞋子,一手仍旧牵着她的手,思索片刻,问了个问题,“当初给你写信的那个医生,你和他很熟吗?”
“???”
“你就想问这个?”
顾湛状似无事,“这个问题不能说?”
时意听他语气,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心说小心眼,“没什么不能说,有时候我顾不上照顾顾臭臭,会把它送到宠物医院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