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1 / 2)

回过神,沈知遥暗骂自己一句,赶忙点头:“看到了,谢谢。”

    “没事。”陈逸绅半侧过身,准备回去。

    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他想了想,还是转身,好心地提醒她:“你……”

    刚听他说个开头,沈知遥就感觉脸上一轻。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片还粘着些绿藻面膜泥的黄瓜,在空中飞快地下落,“啪叽”一声落在地上。

    刚点头完还没抬起头的沈知遥:“……”

    陈逸绅抿起唇:“面膜干了。”

    他还是晚了一步。

    -

    沈知遥终于悟了,想要她命的,不止她妈和甲方,还有该死的月老。

    从小到大,她一旦铁树开花,就必定是大型社死现场。

    幼儿园大班时,五幼大姐大沈知遥审美掉线,偏偏喜欢隔壁班无恶不作的小霸王,没事就追着那个大块头满幼儿园跑。

    童年的喜欢简单而又纯粹,但这纯粹止于一次摔倒。

    摔倒前的一刻,她扑进他的怀里。

    时间仿佛被放慢,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浪漫。

    如果忽略她顺势把人家的长裤拽下来。

    那一年,春风和煦,阳光正好。

    无恶不作的大块头一手提着自己的长裤,低头看着身上海绵宝宝的中裤,哭得震天响。

    初中就更绝了,期末体育课,大型考试现场。

    沈知遥猛地一个前滚翻,除了刚开始额头挨到垫子,就再也没碰垫子一下。

    直直滚到她喜欢的男孩子面前。

    当时那个男生刚在旁边做完前滚翻,准备绕回去。没想到一个猝不及防,被她直挺挺一脚踹到差点永生丢失尊严。

    于是,又一个她心爱的人,哭了。

    只是在听到她真诚地说她会负责的时候,他哭得更大声了些。

    ……

    沈知遥垂头丧气地回到楼上,拉开门,就看见许括像个猴似的蹿去客厅。

    “哟,真用手擦的?”她凉飕飕道。

    “出来拿的纸,”许括白了她一眼,揉揉还有些麻木的腿,“怎么样,租金收到了?”

    “直接转给我妈了。”

    “啊?”财迷也有今天?

    许括慢悠悠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倚着门框挑眉,“不是说这房租给你,当作半年生活费救济吗?”

    沈知遥正用流水使劲扣着已经干掉的面膜泥:“钱财乃身外之物。”

    她的心都死了,还要这房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