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成为废物的我们,都要有光明的未来呐!”
“啪”——
“啪”——
“啪”——
站起来的括君,有气无力地,分散地,好不容易地拍响三个虚弱的掌心。
细品过沈知遥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像是被感染到一般,眼底的热泪更加滚烫:“沈知遥,今年五四青年节晚会没你带头宣誓,我不看。”
但凡他当年多打几次小报告,让沈母多没收点沈知遥的漫画。
沈知遥也不会长成现在这副,中二脑袋不好使的模样。
是他的错。
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年少的妹妹,他如今的一切,都在还少不更事的债。
他长叹一声,俯下身摸摸胡萝卜:“也就是你脾气好,但凡是我遇上这么个主人,立刻就咬回去了。”
说完,许括侧耳靠近胡萝卜。
两秒后,他恍然大悟地直点头:“你说得对,咱不能咬狗。”
沈知遥见他摸着胡萝卜,也不甘示弱地蹲下身揉Mido的脑瓜:“狗咬狗大可不必。”
“沈知遥,你骂我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捎带着自己。”
“好的,”沈知遥微笑,“你放——光屁!”
许括:?
这脆弱的亲情,总是如此不堪一击。
-
沈知遥之前没有长时间养过宠物,因此没有宠物一起睡床的习惯。
胡萝卜和Mido的窝都在阳台并排放着,在确认过两只狗的水盆是满的之后,她才和它们分别道过晚安,放心地回房间睡下。
那晚,她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她梦见穿着西装的陈逸绅高大威猛,手腕上拴着一只小熊饼干样子的氢气球。他牵着她的手,穿过一个又一个梦幻如婚礼一般的花架。
无数只小熊气球,在他们奔跑经过的沿途,从两侧飞起。
足够浪漫,足够童话。
仰头,湛蓝的天空中,一只硕大的佩奇飞船摇晃着,缓慢地划过天际。
——噼里啪啦——
——呲啦——呲啦——
好像还有一些鞭炮和其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在梦中找到那些生源。
困惑中,她翻个身,决定放弃寻找声源。
算了,反正也是婚礼应有的喜庆声。
只要没出现悲伤的肖邦小夜曲,所有的一切她都能当糖磕自己CP。
再长再甜的路,总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哪怕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