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被问到的人只是眉尾轻抬,嗓子飘出一声单音节。
把滴滤好的咖啡倒进瓷杯,陈逸绅将杯子向她们的方向轻推一下。
双手自然地抱环,他倚在边桌旁,完全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样子。
反而像是在无声地看好戏。
“咳。”接收到陈逸绅的视线,沈知遥尴尬轻咳。
她现在不想立刻下楼倒拔垂杨柳了。
她想在茶水间里马上种一棵柳树,现场倒拔!
“不是。”在十几分钟的哼哼唧唧不开口后,作为事情焦点的人,终于出声。
茶水间里其他三双眼睛,在这两字的同时,聚集在她身上。
垂下眼切断陈逸绅的视线,沈知遥伸手又把瓷杯推回去。
“老板做的免费咖啡,还没转正的我无福消受。”
霍燃:?
谭谭:?
卧槽?
-
沈知遥今天心情很不好。
在公司提心吊胆待了一整天,面对陈逸绅时不时出现的脸,喝醉状态下的再记不住的事情,也全部归位。
包括那天她是怎么和她的好姐妹Mido,相拥而泣,疯狂吐槽它主人的。
Mido的怀抱很软,就像梦一样,让她死都不想承认。
这一天是六月二十七日。
她这一辈子最想离开快乐地球的日子。
椹南市的晚高峰很堵,机动车道赌,非机动车道更是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一路钻缝隙回家,进入地下停车场时,沈知遥的后背几乎已经湿透。
耳机里响起电话铃声,她不耐烦地接通:“喂?”
“沈知遥,今天吃点什么好的?”许括正打着游戏,“月底了,该收租了。要开张了,妹妹!”
“什么,你要开张了?”被减速带颠过两下,沈知遥的脾气已经到达临界值。
许括沉默一瞬:“把你脑子里的泔水倒倒,昨天进水,今天还没晾干?”
话音刚落,沈知遥的眼睛就被车灯晃了一下。
地下停车场的路口,一车一电驴,狭路相逢。
但再狭也够它们一起走。
轻呵了一声,沈知遥头盔:“我要吃小龙虾虾尾。”
盯着驾驶座上的人影,她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五斤。”
说完,她伸手按上耳机,掐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