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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果李叔说的是真的,她的经纪公司提成高达八成,那她赚得就太少了。

    难怪连把好剑都买不起,甚至还提到卖包还卡债什么的。

    时澈沉吟片刻,走回了在研究反曲弓平衡杆的简淮宁身边,侧面问道:“如果有机会,能让你和冯方解约,你想尝试吗?”

    “嗯?解约?”简淮宁听到这个问题,甚至难得地想叹气,“我一直想解约啊,但是赔偿金我付不起。”

    哪怕她武力值再高呢,现代法律的束缚,也挣脱不了啊。

    时澈犹豫了下,还是问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赔偿金多少?”

    出乎他意料的,这么敏感的合同相关问题,居然不是简淮宁“无可奉告”的雷区之一。

    简淮宁痛快地回答了:“六千万。”

    她难得地又叹了口气,无法相信地再次重复道:“六千万!”

    “经纪公司说我签了八年约,从十八岁签到二十六岁,现在还剩六年,所以一年赔一千万!”

    “冯方说已经包装营销出头的成熟艺人,一个月赚一百万轻轻松松!一个月一百万,她说轻轻松松!”

    “再加上八二分成,以及公司前期投入的资源和培训,公司说算是给我折扣了,才让我一年只赔一千万!”

    对于简淮宁而言,刚穿过来时,她对货币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用她熟悉的实物进行代入计算。

    而这熟悉的实物就是——粮草。

    她用手机上网搜了搜最便宜的大米批发价格,整个人都被娱乐圈的物价震撼到了。

    简小将军是这么算的——古代人讲究不为五斗米折腰——当官的县令,两袖清风的话,明面上的俸禄也就那样——那就更别提边塞部队的士兵口粮了。

    大启朝廷腐败,每次押运粮草都是肥差,等辎重到了西北,不仅将士过冬的衣服薄得可怕,粮草也缺斤少两,还缺德地往里掺沙子。

    这事从简大将军,到她大哥,到她二哥,到她,不知道和押运粮草的官员起过几次冲突,动过几次手了。

    但一个朝代数百年统治的晚期,陈习旧弊、官场腐败,岂是边军一场架就能解决的?

    把负责押运的小兵打成猪头,也不能让被层层盘剥的粮草失而复得,甚至连递给皇帝的告状折子,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