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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简淮宁命令般的指示也紧跟着来了:“别从后面靠近马匹,从侧面靠近它,绕观众席这面过来拍!”

    贴着简淮宁拍了两天的跟拍摄像,简直是软着腿,抖着手,才勉强自己跟过去的。

    他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表扬自己,我真是个太敬业的摄像师了!这镜头确实值得!感觉这疯马跑不脱简淮宁的控制!

    勇敢一点!女明星可以!我也可以!

    跟拍摄像鼓起勇气走近,正脸大特写怼上来了,简淮宁无语:“……”

    “谁让你拍我了!我让你拍马!”

    跟拍摄像:……

    啊?不是拍她吗?拍马?

    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的他,一句指令一个动作,镜头跟着简淮宁的视线,拍向了受惊温血马靠近观众席那一侧的马肚处。

    马肚上一层漂亮的棕红色绒毛,完全没有杂毛,看起来手感就不错,细密油亮。

    但简淮宁显然不是让他来拍漂亮绒毛的。

    红棕色绒毛之间,热带城市的正午时分,太阳直射之下,一小圈扎进马肚里的冰针,已然消融了一大半。

    现在在镜头里,只能看到尚未融化的一小截末尾了。

    要是跟拍摄像再来晚一点,这冰针就融没了。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导演和安保负责人瞠目结舌,这居然是人为的惊马?

    发现受惊马匹是被扎了冰针,也不能减轻导演和安保负责人的焦头烂额,反而让他们的心头更加蒙上了一层阴影。

    纯是倒霉的意外就算了,但这还是故意的?

    谁?

    他们得罪了谁?

    谁这么恨他们?恨到不惜在节目现场搞出牵连孩子的命案来?

    要应付满场的观众,还要面对坠马的小女孩和她家长的愤怒,还要面对监控室里赞助商家小少爷的暴跳如雷……

    导演和安保负责人没空理简淮宁,忙得要吐了。

    不过简淮宁也不在意背后是谁在捣鬼。

    小孩没事,马也没事,证据也帮他们留下了影像资料,其他的,她就不管了。

    虽然马安静下来了,但谁也不敢让这匹受惊马脱离她的控制,万一简淮宁走了,这马又疯了怎么办?

    简淮宁便扣着马留在场内,陪工作人员一起等麻醉专家来镇静马匹,再送兽医那里检查。

    静止的马匹容易注射,麻醉专家调整好了剂量,在简淮宁牢牢控住的缰绳之下,给这匹倒霉的受惊马来了一针。

    发红的眼睛都瞪得凸出的可怜马匹,终于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心率变缓,呼吸放松,倒卧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