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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公子和小鱼儿公子……你们这是?”总不能是因为其中一个睡相不好,所以才打起来了吧?

    花无缺有些尴尬又有些难言的笑了笑。

    此事的确是他无礼在先。

    其实,在睡觉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有感于,今日路上花无缺的帮助之情。小鱼儿见他那贵公子的模样,便主动去烧水。两人天南地北聊得甚为投机。

    错就错在将要就寝的时候。

    花无缺见小鱼儿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铃铛。

    那个铃铛只有成人的拇指大,颜色老旧,并不值什么钱。“你这是哪里来的?”花无缺有些紧张的上前抓住那铃铛。

    “哇!你干什么?”江小鱼可谓是花容失色般的拢住自己衣裳。这人长得文质彬彬的,怎么,怎么还喜欢扒别人衣服的?

    “你这对铃铛……”花无缺看着江小鱼脸上的疤痕,“还有你这伤疤……”这个人,和画轴里的好像。

    花无缺神色恍惚,若那其中的一个婴儿就是他,那,另一个……是谁?

    “这关你什么事?”江小鱼挣开了花无缺的手。满脸不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铃铛。

    这是他爹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从小就贴身带着,宝贝得不行,今日却被这么个莽汉又拉又扯的。

    “你到底是谁?”花无缺神色有些痛苦,一大堆谜团摆在面前,往日的聪明机智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让他只能无助的求助别人。

    “我?”江小鱼有些莫名的打量着花无缺,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犯病,“我是江小鱼啊。大江里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

    “江小鱼……”花无缺如醍醐灌顶般,他错愕的看着对方,“你是江小鱼?你怎么能是江小鱼?”他是江小鱼……是姑姑们让他杀掉的那个江小鱼。

    “你这人好奇怪,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忽然神叨叨的,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江小鱼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看你这似乎病得不轻啊,有病要治才行。”

    “你!”花无缺现在心中又慌又乱,满脑子都是那对铃铛和那副卷轴来回晃荡。抬头又看到江小鱼满脸的幸灾乐祸与事不关己,当即脑袋一热,手就攻了上去。

    江小鱼自然不会在原地等着挨打。

    虽然不知道这位仁兄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半夜忽然动起手来,但他江小鱼也不是吃干饭的。

    两人在屋内对过几十招后,又跳到了院子中打作一团。

    索性花无缺还残存着一点理智,没有使出全力。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将这小院子弄得乱七八糟。

    直到将马棚给震塌后,两人才冷静下来。

    更准确的说,是花无缺才冷静了下来。

    他往日里是个内敛的性子。在移花宫内,一言一行都要反复斟酌。生怕有一点做错,就要连累身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