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赞叹:“你这块玉佩真好看。”
万疏君拂了拂袖,收回思绪,解下后说道:“是孟兄所赠,原为一对,等会倒是可以找出另一只。”
他而后将乔孜的药筐搬来,一样一样翻拣,于是发现了很多奇奇怪怪之物。
“这是——”
乔孜望着一地的鸡肋物件,说出万能借口:“都是祖传之物。”
万疏君笑了笑,没有多问,未几他找到一只玻璃瓶,当中装着淡红液体,冒着气泡,触手冰凉。
“是这个吗?”
乔孜眯着眼,回想起系统昨夜的赠品,细细看过后点头:“就是这个。”
她当即开盖干了大半,仰着头,胃里一阵麻,这种感觉更加让她笃定。
……
窗外下起小雨,渐渐地雨势渐大,声如擂鼓,乔孜趴在榻上,暑气已被冲散,闷热短暂退却,可她心里忽然躁.的慌。
抓着枕头的手慢慢收紧,指甲陷到肉里,乔孜偷偷扭过头,却见万疏君闭着眼,面容平静异常,手上力道也是一成未变。
揉开的药水一寸一寸沾.湿.背.脊,像酒精薄荷,风一拂过,外冷内热,这种感觉与方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吃错了药,强忍着脸埋在枕头里。
控制不住偶尔抖一下,贴着灼.热的手,似乎察觉到万疏君动作的僵硬,乔孜恨不得立马挖穿地球,逃离这里。
“还是很疼?”他闭着眼,扑面是雨中的潮.湿气,手下一截滑.腻,像是受到刺.激,他放缓力气。
“我好像吃错了药。”乔孜闷闷不乐,无可奈何坦白,“你、你用点力。”
察觉到他的安静,她涨红了脸,声音更低:“还是算了罢,我再忍几天。”
万疏君不语,常言瞽者善听,闭上眼后他便听得更为敏锐,那些雨声虽杂乱,可盖不住她更为杂乱的呼.吸。
他早就发现了。
指尖上也沾满了药水,微微用力,仿佛能感觉到血脉里汩汩涌动的灼.热感,像一点点小火苗,顺着一路燃到他这里,不觉使人丧失了心里的一番平静。
雨打静湖,涟漪万千。
“忍一忍,明日后日,足足二十四个时辰,早些好起来带你去钓鱼。”万疏君道。
他的声音极轻,乔孜没有听清,又问了几声,可耳畔只有雨声。
她扭过头,肩.上忽而一重,却是万疏君把她按回去,脸贴着枕,只能用余光草草一扫。
他姿容依然肃整,可神情却有些压抑,不过闭着眸,看不明清到底是何情绪。
乔孜想起他的为人,默默趴回原来的姿势,埋着头,不觉万疏君已经睁开了眼睛。
“麻烦你了。”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