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大方得体,云淡风轻?
该是怎样的心情才能做到这一步?
隋心垂眸:“如果是我,大概做不到吧。”
“哦?”秦媛笑问,“你和你前男友不能做朋友吗?”
一阵沉寂,一时间只能听到悠扬的音乐声。
直到隋心抬头,那双眸子分外清澈:“不能,我们做不了朋友。”
秦媛不禁微怔,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什么。
沉默片刻,秦媛才说:“我倒是觉得,男人和女人要想成为可以分享隐私的那种朋友,必须要上过一次床,否则就只是异性,心里想的就是我怎么样才能征服对方。”
要上过一次床?
隋心怔怔的听着,这完全是她不懂,没有涉足过的领域。但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真和某个男人发展到那一步,一定是全身心的爱着他,绝不是征服,更不可能做到潇洒的抽身,说一句,“嗨,咱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时,就听到秦媛突兀的开口:“其实整件事最可笑的就是,那个他的妻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
话音落地,秦媛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继续说:“后来那一年,他们小两口过的不错。我和他也小心维系着这段超出性别的友谊,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呵,连我们最相濡以沫的那些日子,都不如这段时间来的轻松。”
——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谁先拱的酒,总之秦媛和那个男人都喝醉了,却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所以后来一起滚到床上时依旧是那么的默契十足。
没有人先挑头,也没有人先试探,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轻车熟路的找到对方身上曾经属于自己的,最契合的落脚点。
他对姿势的研究,比以前丰富得多,而秦媛也摆出最积极向上的学习态度。
然后便是,一整夜的畅快淋漓。
翌日清晨,秦媛先走了一步,与他避而不见三天。
三天后,他们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促膝长谈,谈论过去的自己,和过去的彼此,却对酒后失德只字不提。
他说:“你博客里的每一篇文章我都看了。”
那全是对于第三者的分析和感悟。
秦媛并不意外:“因为被插足过,所以对第三者的身份感到好奇,想两种滋味儿都尝尝。”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提“和好”,但那样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关系,却在彼此的心照不宣里维系下来。
十天半个月见一次面,个把月滚一次床单。
但他们从不把对方带回家,只是预定最顶级的酒店套房,以房间的门口为分界线,隔绝出一个小世界。
这样的志同道合,一直放肆并且小心的蔓延在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