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将隋心抱起放上床时,隋心迷迷瞪瞪的半睁着眼,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却还是努力整理思路,没有把好奇心丢掉。
“你还没说,为什么庆祝?”
她的脸红红的,倒在黑色的床单上,衬着皮肤如棉滑上等的奶油,奶油上染着一层红晕,将他的目光吸了过去。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凑到她耳边呢喃:“我们没有谈过结婚的事,不是避讳,而是即使我们顺其自然的走到那一步,它也不会使我们的关系变得更近。”
隋心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双手去推他,不依不饶的说:“你偷听我讲话!”
钟铭轻笑,牙齿在她肩膀上啃着:“的确不会变得更近,最近的距离,我有更直接的办法。”
话音方落,他的手已经滑到中心点,探入,翻搅。
她轻吟着,迷蒙着眼,又有酒精的催化,很快就攀上顶峰。
他便就着那后劲儿,一股脑扎了进去,用力挞伐。
富于弹性的大床颠簸着,黑色的海面上,荡漾着雪白,雪白上面密实贴着古铜色的巨浪,汹涌起伏。
一次又一次,他像是打了鸡血。
直到天蒙蒙亮了,她连手指头都不会动了,眼皮无力地合上。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背上。
——
一转眼,春节来临。
隋心回家过年,临近三十之前,陪母亲程欣荣置办年货,还买了一箱烟花,准备晚上一家人一起放。
但烟花放到一半,隋卫国就打了两个喷嚏,程欣荣和隋卫国很快先上楼了,隋心多留了一会儿,将余下的仙女棒燃尽。
仙女棒的余晖只能照亮一小片的黑,持续时间不久,更璀璨的烟花就在头顶的天空,一阵一阵,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巨响,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隋心仰头看了片刻,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起身也准备上楼。
然而,却在回身的瞬间,瞥见花坛另一角那道熟悉的身影,落寞的,消沉的。
那身影和眼下的气氛一点都不疲惫,突兀的存在。
隋心犹豫了两秒,还是走上前,其实她可以当做看不到转身就走的,可是有些话却已经滑到嘴边。
——
方町原本是低着头的,静静地坐着,沉思。
他没想融入周遭的环境,直到那个单元门的门口传来熟悉的说笑声,他才抬了抬眼,看到的是一家三口。
那位父亲头发已经花白了,母亲看着比父亲年轻几岁,精神头特别足,两人的女儿笑眯了眼,看上去一副很娇弱的样子,却张罗着要放二踢脚。
“嘶”的一声,二踢脚窜上天。
又一声……
然后是烟花,络绎不绝。
那个女孩玩上了瘾,直到二老先上楼了,她还留下来和那几根仙女棒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