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抿紧嘴,过了一会儿,缓缓咽下口酒。
高度酒太辛烈,喉咙里火烧火燎,从前没喝过六十度以上的。
一口刺激到了,林温放下周礼的酒杯,拿起自己的苏打水灌了两口。
苏打水是带气的,喝了并不舒服,林温难受地呛了两声。
周礼立刻拍了拍的背,又给夹了一筷子爽口的凉拌菜。
动作太直观,旁边的任再斌,和另一边正起身又要给袁雪夹菜的汪臣潇,时愣了愣。
袁雪倒抽口凉气。
肖邦顿了顿,淡定地夹了一筷子青菜,起身送进林温碗里,开口:“没事吧?你今晚吃得有点少,多吃一点。”
“……是有点少。”袁雪学着周礼给林温拍背,又学着肖邦,机械似的把自己碗里的炸茄盒贡献给了林温,“是不是没胃口?你尝尝茄盒。”
“你自己好好吃。”汪臣潇被糊弄过去了,又给袁雪夹了一个,没当回事地坐下了。
任再斌关心地问林温:“你没胃口吗?”
林温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菜,那凉拌菜已经被压了底下,只‘露’了一点边角,摇摇头,忍着心惊肉跳,慢慢将碗里的菜都吃干净了,只剩一块糖醋里脊。
周礼拿起酒杯。
林温今天吃东西一点都不脏,没涂口红,杯口只隐约有一点不属于他的印记。
周礼靠向椅背,随意地喝着酒,视线偶尔斜向边上,看向林温通红通红的耳朵。
饭吃完,要办正事了。
汪臣潇一脸酒气,干笑:“那你们聊?”又搭着肖邦和周礼,说,“走走走,我看到你吧台里藏着牛肉干,我要吃!”
周礼喝了不少,他拧了拧眉心,瞥了眼林温,走房间。
房门关上,热闹消失,只剩相顾无言。
半晌,任再斌开口:“温温,对不起。”
客厅里,三个男人坐沙发上,袁雪翻一包薯片,继续消磨时间。
汪臣潇仰头看着天花板说:“不知他们怎聊。”
肖邦打了一个酒嗝,醉醺醺:“我里的门隔音效果不好。”
“……那不太地。”
“随便你。”
过了一会儿,汪臣潇问:“你们说,那俩能和好吗?”
袁雪不屑:“做梦。”
肖邦:“不能。”
“老周,你说呢?”汪臣潇问。
周礼闭着眼没开腔,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
汪臣潇不意周礼的回答,他触景生情地感慨:“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好,毕竟一段感情走了些年,很不容易,终成眷属多好,他们看起来明明般配。”说着,他看向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