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来到焕乐谷的空索道上,周礼给她带来了瓶江小白。
轻轻撕下她忘在手臂上的“48”号相亲贴纸,说:“这有么大不了的,以后就少认识‘乱’七八糟的人,好好找准下个。”
她右手拿着酒瓶,是冰凉的,左手被周礼握着,烫着手,像是握不住。
她只能紧紧握住。
再后来,她站到了片荒芜的旷野之中。
“目前的计划是这样,具体间要落……”
陌生的讲声隐隐绰绰落进林温耳中,林温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撑着车椅坐起身。
她在周礼的车上,车经停了,车窗外,是片荒芜的旷野。
林温怔了怔,慢慢打开车门。
周礼正跟人说,见到林温下车,摆了下手,暂停谈,走车边。
秋气爽,车里没打空调,林温贴着椅子睡,出了点薄汗,额发都湿了。
周礼捋了捋她的湿发,说:“睡醒了?”
“嗯,这里怎么事?”林温望向眼前。
这片旷野,她曾来过,当初去汪臣潇的别墅度假,袁雪中途开错路,把车开到了这里。
这里草被稀疏,放眼望不到尽头,当初空无人的旷野上,如今来了不少人,有人拿着册子在说着么,有人拿着各仪器在丈量测算,有无人机在头顶飞行。
周礼说:“郑老太太拍下了这块地,想在这建个真场景的剧本杀沉浸式乐园,我的新工作就是负责这个项目。”
林温愣住,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周礼捏捏她下巴,问:“傻了?”
林温环顾周,指向们曾经逛过的另外半边:“那边也会造起来吗?”
“那边也拍下来了,具体的没敲定。”周礼牵着她的手,说,“走,再带你逛逛。”
们穿过小路,走到了另外半边旷野。
秋天来临,草木将逐渐萧瑟,这里没怎么变,因为这绿植本来就少,脚下更多的是泥土和石子。
“睡得晕不晕?”
“不晕。你要跟们工作会儿吗?”
“不用,看看就走。”周礼问,“我们那天走到了哪里?”
那天她跟周礼下了车,边聊着天,边随意走动。
旷野之中没有参照物,但们的聊天和步速可以作为参照。
林温脚步停了停,周礼也跟着停下。
林温仰头问:“你记得我们当在这里说过的吗?”
周礼说:“记得。”
那是月,们说了很多,间距今相隔又太久,林温以为自己是记不清的,但她尝试着忆,很快清楚地说出:“你不觉得在这里碰不到人也算个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