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直接,真让我防不胜防。”邵承勾起一抹笑:“我做的还不够明显么,要是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何必大费周章带你去买一双鞋,直接问清价钱赔给你就是了。”
宁橙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那后来……那天晚上……也是预谋好的?”
“哪晚?哦,那晚。”邵承的语气起伏恨不得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那晚真是个意外,但是既然碰到了就没理由放过。”邵承单刀直入:“要是你觉得欠了我什么,不如今晚你请客。”
宁橙想到一句话,男人吻女人是一时兴起,女人吻男人才是别有图谋。但是却没有人告诉她,一时兴起也要视乎男人的临场发挥水平,所以一时半刻,宁橙很难从他那套“趁火打劫”的理论中醒过闷儿,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哦,好啊,我请,去哪儿吃?”
“你的手艺如何?”邵承将话题拐了个弯:“要不你来掌勺,我给你打个下手?顺便补上那杯咖啡。”
前一个结还没解开,第二个结又来了,宁橙这才醒悟自己险些引狼入室了。
“你能保证只是吃饭和喝咖啡么?”她小心翼翼道,尽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邵承笑着扫了她一眼:“你说呢?”
宁橙当机立断:“不行,我看咱们还是在外面吃吧。”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相信我?”邵承又丢过来一个反问句,倒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毕竟从头至尾,他都没有直接表示吃过饭后将会“做”点什么。
“就算是吧,总之不行。”宁橙别开脸看向窗外,他是辩论高手,她却可以选择弃权。
邵承也不再执着,专心开车,但是心情不错,跟着电台里的音乐哼起了歌。
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宁橙接到了阮齐的电话,以为他找错了人,但是阮齐很快将事情说了一遍,才令她明白这是在对症下药。
阮齐透露,邵承打算给老赵一笔钱,将他手上酒吧的另一半经营权买下来,若是老赵不肯,便必须在短时间内还清曾经向邵承借的所有资金。老赵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他花钱如流水成了习惯,不负债已属万幸,可他也不愿意转让经营权。
实际上,在酒吧刚开业的那年,老赵还算勤快,但是最近两年,所有事情都是阮齐在处理,老赵经常玩失踪,一消失就是十天半个月,对于如何经营酒吧根本就是个二把刀。若是没有了那一半的经营权,老赵就等于失去了稳定的生活来源,不出一年就会败光手里的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