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曲烨说没有,估计她也会半信半疑的以为,可能有人看见了,只是曲烨也不知道,她只是自欺欺人地想求一个口头上的安抚。
曲烨说:“没有,这边是死角。”然后回身瞅她,笑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筱萌微愣,脑子还处于半罢工状态:“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改朝换代?”曲烨更直白道。
筱萌皱着眉,陷入苦恼。
她苦恼的原因和邵承苦恼的方向基本一致,解除他们之间关系最大的障碍不是爱情,而在亲情。她自小就是出了名的乖乖牌,按时上学,到点下学,从不逃课,功课从不马虎糊弄,按照父母的安排和规划,按部就班的一路上到重点大学。曲烨之于她,就像是个异类份子,却恰到好处的挑起她所有按耐多年的疯狂,筱萌从没有这样对一个人牵肠挂肚,她想就算是婚姻生活也不过是关上门一家人过日子,吃喝玩乐,养家生育,每个人都要经历,没有特别的存在,就像呼吸一样是自然规律罢了,直到曲烨的出现翻了她的乖乖牌。
在积极筹备摄影展的日子里,筱萌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若是和曲烨结婚会如何,若是曲烨也能因她而疯狂又会如何,那一定是令人着迷并为之上瘾的快感,那是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也正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就算来临的是痛苦,那也是鲜活的,而非死气沉沉的人生计划。
也许,能激发出女人另一面的男人,都是毒品,也是蜜糖,就像一个从不谈爱的男人可以突然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一样,能将爱情带来的那个人,自然是最独特的存在。
筱萌的苦恼反而成为了邵承的解脱,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和上次一样跟着音乐哼着歌。
宁橙看了他三次,终于忍不住了,将车载收音机转台:“我从来没听说过女朋友出轨了,当男朋友的居然像中了头彩。”
邵承说:“我也没想到我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么多年来这是头一次。”
宁橙没好气道:“你当她是什么,包袱还是累赘?”
“不是包袱也不是累赘,是报恩。”邵承匆匆看她一眼:“咱们又要吵架了么?”
“是我想吵架么?是你的态度!”
宁橙深呼一口气,又说:“那我呢,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只是见过我的照片,却能记住这么多年,你的一见钟情来得太容易了。”
邵承不语,缓缓减速,在路边找了一个收费停车的空位。
宁橙还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太容易来的东西也会太容易的失去。”
她杞人忧天的毛病又犯了,但是难以自控,这主要是因为她得到的东西很少,所以额外害怕“失去”的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