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本想说“我只是觉得工作的事不需要对你交代”,但是她又怕这将会引起邵承新一轮的激动。
既然邵承一心忙活上海曲家的事,多半是无暇理会她出差与否的,按照他在字条上写的行程,他本该乘明天清晨的飞机赶回,而她早已结束了出差工作,时间上并无冲突。最主要的是,宁橙并不认为要对任何人交代她的工作安排,就算是宁母也一样,若然不是宁母腿部骨折,宁橙也不会提起这趟行程。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宁橙缓缓吐出一口气,将脸靠进邵承怀里,明显感受到他肌肉的放松,她知道这个动作已经安抚了他。
宁橙声音又软又轻的说道:“你只留了一张字条,告诉我你去上海了,还是为了筱萌去上海的。你本可以在那天早上亲口告诉我,或者上飞机前打电话给我……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什么,咱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正当,现在又没浮出水面,我有资格问你什么么?”言下之意便是:“你也没资格问我什么。”
宁橙的肢体是驯服的,口气却是充满了火药味的,作为听众也作为男人,邵承都应该生气,但是他却“咯咯”低笑了好一会儿,将人困在胸前。
“你是在吃醋么?”
宁橙却在想,周末是对的。周末说当男人认定了女人的罪名时,就是爱情消失的时刻,这时候不管女人拿出什么证据又或者如何巧舌如簧都没有用,爱情没了,男人的信任也可以收回。
解释的多了,牵绊和矛盾也会增肥,缩减的只有信任,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解释。所以,她刚才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只需要将责任推卸给邵承,就像邵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大刑伺候只是因为要她对他的焦虑负责一样。
而就因为邵承对她的纵容,他便会对她的指控表示愧疚,宁橙通过实践学到了一课。
“我没吃醋,我只是觉得,咱们还是先把各自的事情处理好再继续吧,在此之前,先过上一段中场休息的日子。”宁橙这样建议着。
然后,宁橙饱满圆润的下巴便被邵承捏着挑高,他的声音充满了危险:“你再说一次?”
宁橙眨眨眼:“我说,我希望你先处理好你前女友的事。”她换了个方式表达,再次令邵承收敛。
宁橙拉下他的手,凑上前轻轻吻了他下巴一记,表示回礼:“我保证一切不变,等你回来,我还会在这里。”她继续安抚,同时心虚的发现,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撒谎。
“我不接受。”邵承慢悠悠道:“你觉得你是要将我推开,我不接受。”
宁橙不答,她料到了邵承不会相信,就像料到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谈判一样,女人和男人在床上进行的谈判,都是行为艺术,他们错漏了那个环节,谈判自然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