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追求不同,我不认为这很寒酸。”发烧令宁橙情绪不佳,她看了看时间,下了逐客令:“很晚了,我要睡了。”
“好。”曲烨率先挂断电话。
宁橙关掉了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鼻子像是被塞了棉花,张着嘴喘着气,嗓子灼烧的疼,就连后腰也开始酸软,她眯着眼扭开台灯,爬起来找出刚才吃过的退烧药,完全不记得临睡前才吃过,又就着水塞了一颗,跌回床铺里,扭动着将被子缠在自己身上。
而另一方面,曲烨刚挂上电话走回卧室,就面临了筱萌新一轮的盘问——她才将宁橙要结婚的消息告诉曲烨,曲烨便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追问,她再次质疑了她和曲烨之间的信任。
筱萌红肿着眼睛胡搅蛮缠的问他是否喜欢过宁橙,那天在摄影棚里的对话令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她一直强忍到结婚后,再加上怀孕引起的胸闷燥热感,终于忍不住在今天爆发了。
曲烨再三保证他和宁橙清清白白,然而筱萌却认为表面的清白并不代表心里有鬼,便让曲烨当着她的面删除宁橙的手机号,曲烨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将手机递给筱萌,让她亲手删除。
动手以后,筱萌总算安静了会儿,殊不知宁橙有两个号,并且被曲烨分别设定了不同的称呼。
曲烨进浴室洗澡后,筱萌还在查看他先前的通话记录,她的理智告诉她那短短几分钟说不了什么惊天秘密,但是情感上又过不去那道坎儿,于是她跑出卧室到阳台透气,想也不想的打给了邵承。
邵承正在饭局上应酬,被人连灌了几两白酒,又搀着喝了一杯不知是啤的还是红的,咕噜下肚后上了一回厕所,靠在走廊上清醒时,便接到了筱萌的诉苦电话。
筱萌哽咽的将那天在摄影棚外听到的事讲了一遍,语焉不详,但邵承还是听懂了。
他和正从包厢里走出来的部门经理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进去顶着,然后烦躁的揉乱头发,又扯松领带,沉着嗓子说:“筱萌,曲烨和橙橙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太多疑了。”
“我怎么多疑了,那个女人亲口说的,要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干嘛那样说,难道她事先知道我会在门外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那也有可能是她误解了,我相信她,你也应该相信你的丈夫,他是你自己选的。你想想结婚前为他做的那些事,别老钻死胡同。”
说到这里,邵承已经忍到极限,吐了口气:“行了,我还有事,你想通了就赶紧睡吧,很晚了,晚安。”
通话结束没几秒钟,筱萌又打了过来,邵承咒骂了一声,按掉,又将她的号码设成拒接来电,靠在墙边平复着燥意,最后还是拨打了宁橙的电话,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只是求一个安心。
不料,宁橙手机关机,座机也无人接听,邵承想求得安心却换来了更深层的不安。